慕容安冉一愣。
成婚后,夫妻俩从最开始的陌生人,慢慢感情融洽了起来。
因为性子缘故,从来没有红过脸。
慕容安冉还是第一次看到夫君,这样严肃的模样,她心中有一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进了书房,让下人煮了一壶菊花茶,就让人都下去了。
慕容安冉有一些忐忑,“夫君,到底是何事?”
陈若风从怀中,拿出那誊抄的经文。
慕容安冉一愣,“这些东西,是我二皇兄给我的,他,他让我为他跟陇西祈福。”
这等事情,慕容安冉也没有想要瞒着陈若风,只是之前不太好说起,因为她感觉得到,夫君很忌惮二皇兄。
陈若风摇了摇头,“夫人这上面的经文,本是祈福,但融入鲜血后,再换了一些词语,就变成了一种邪术。”
慕容安冉傻眼了,“什,什么邪术?”
陈若风:“换命术,你的寿命会被换给慕容文铎。”
“什么?可,可二皇兄为何这样做?他不是活着好好的吗?”
“因为他知道,陇西国跟大周,势必有一场战争,他要在大周谋一些事情,许是无法活着回去。”他抬起头,看向了脸色惨白的妻,“安然,你不信吗?”
慕容安冉其实是信的。
不管那个邪术是不是真的管用,但她却是知道,在二皇兄眼中,她的这条命,真的不算什么。
近日来的委屈突然一起涌上心头,慕容安冉抱着陈若风就哭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我?用我母妃的性命逼迫我来大周,还让我从你这里,窃听到机密,如今,还想要我的命?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从小到大的委屈,一并哭了出来。
陈若风心疼万分,连忙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等到她情绪缓和下来后,认真说道:“安然,那个经文不要继续写了,另外,我会想办法把你母妃救出来。”
慕容安冉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若风,“真的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不过,这件事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你也继续同那慕容文铎虚与委蛇,不能让他发觉。”
慕容安冉眼角都是泪。
陈若风亲了亲她的眼角,温柔道:“安然,信我。”
慕容安冉犹豫了好久,毕竟这上面牵连着的是她跟母妃的性命,但除此之外,她已经别无他路了。
更不要说,她心中早已偏向了夫君陈若风。
慕容安冉伸手抱住了他。
“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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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慕容安冉的母妃,其实并不难。
难的是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陈若风同宴辞禀告了一切后,宴辞当下就决定,派人去给陇西的慕容文宇去信。
慕容文宇因为之前在大周给宴辞作证的事情,到底还是被亲生父亲慕容浔给怪责了。
慕容浔问他为何这样做,慕容文宇只好半真半假地道:“当时的情形,倘若我不那样说,他就会把我打死啊!”
这话也不假,毕竟当初在大周京城的时候,慕容文宇的确被宴辞亲手揍了一顿。
只不过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当时他敢觊觎宴辞的皇后。
宴辞就易容成林晚意的模样,爆揍了慕容文宇一顿,这也导致后来慕容文宇哪怕知道了真相,再看到皇后林晚意,都是绕路走了。
一丁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了。
慕容浔多少也了解这个儿子,的确贪生怕死,再加上当初慕容文宇带过去的忘言跟陈拓,的确被抓住过。
那个陈拓还被严刑逼供,毒打了一番。
最后慕容浔让慕容文宇在自己王府,闭门思过。
当然不可能是真闭门的,慕容文宇自己的一些势力还可以行动,就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不过让人郁结的是,如今父皇宁可还信任着去大周做了质子的二皇兄,依旧不信任他。
“真希望慕容文铎死在大周啊。”
忘言推门进来,就听到自家主子说了这句话,他立刻压低了声音道:“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慕容文宇瘫在贵妃榻上,旁边摆着一盘新鲜荔枝,吃得十分悠闲。
他冷哼:“这是在我自己府上,如果也要担心隔墙有耳,那我还混不混了?对了,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忘言递给他,“是大周那边的信。”
“咳咳咳!”
慕容文宇差点被荔枝核儿给呛到,一顿咳,终于吐了出去,但那双桃花眼已经泪眼婆娑。
“那位祖宗又要干什么!”他连忙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看完后,他神情凝重地把信给烧了。
去救慕容安冉的母妃,倒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女人就住在宫内的冷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