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喊着:“将军,不是庆功宴吗?你怎么提前走了?”

李南山酒意松爽,一入院却蓦然瞧见树下三人拉扯纠缠在一处,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他第一反应是要上前帮自己家将军。

下一刻却发现,自家将军两只大手都在人家姑娘白生生的胳膊上。

还要继续往上推姑娘的袖子。

嘶——

老虎的胳膊摸不得啊!

李南山头皮发麻,连忙冲上前抱住宋弦。

“将军!你是不是喝多了,那是楚掌柜啊!”

李南山与白无霜好一顿掰扯,宋弦却仍岿然不动。

他只管小心地拘着她的腕,低下头去细看。

楚潇的手修长洁白,像一管笔直的玉色长笛,匀称细腻,凝脂柔软温暖,漂亮得难以言说。

美中不足,令人惋惜的是,她臂间有一道盏口大小的浅色伤疤,边缘呈撕裂状,似是被利器贯穿而留。

明珠生隙,白璧有瑕。

桉知醉意醺然的声音又在耳内响起。

“地下武场嘛,武斗都不算什么,最受欢迎的是兽斗与围猎。”

“她起初是被卖去兽斗的,少女与鬣狗,塞外的老爷们最爱看了。”

鬣狗……

宋弦探出指尖,抚上那道岁月遥远的疤痕。

他指下的肌肤温软,却像细刀一样寸寸缕缕割破肝肠,令他止不住地颤抖。

“她快要活不下去了,是白无霜的兄长将她捞出,悉心教导……后来她便成了围猎场的头羊。”

“头羊,围猎场最大的彩头!所有顾客都盯着她——只要猎捕到她,就能从武场赢走一大笔钱!”

什么头羊,什么猎捕。

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宋弦心口被火炙一般烫得生疼。

“她第一次被猎到时,武场生了好大的气。”

“她被一群人按着,硬生生折断了左臂……断骨尖锐,破肉而出……”

宋弦垂睫颤颤,十指若灌铅般梗滞僵硬。

掌中纤细脆弱的手骨,甚至不足他圈指一握。

他生怕她生疼,只敢巧劲束着,一丝蛮力都不敢使。

然而他祗奉心尖的明珠,却被人粗暴取下,狠心辣手地摔成碎粉……

宋弦鼻尖酸涩难捱,仿佛肺腑间早已哽满了沙砾,再喘息也只能溺毙。

楚潇凝神打量他。

酒气满身,目涩声结,行为相当反常。

定是喝醉了无疑。

她好气又好笑:“宋将军,你若不能喝,以后少喝点吧,省得出来闹笑话。”

白无霜怒目而视:“就是,大晚上在这儿耍流氓!”

李南山心觉尴尬,只得不停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将军平常没这么容易醉的……”

楚潇:“赶紧将他拉开……”

比话语更先落下的是滚烫的泪珠。

三人齐齐一惊,睁圆了眼抬首看去。

……他这是?

“为什么不带上我?”

宋弦紧紧地盯着楚潇,双目泛起了红,支离破碎的泪不住地往下坠。

他的嗓音哽咽低哑,带着悲哀的颤意:“为什么不带上我……”

楚潇心下惊疑,愕然看着他。

宋弦握着她的手不肯放,简直泣不成声:“你带上我,我拼死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他双眸里浸满了湿如潮水的泪意,喉间哽咽难言:“横竖留我一个人,也是生不如死……”

白无霜与李南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鬼一样震骇对视。

白无霜瞠目结舌:他怎么了?

李南山哑然。

他跟着宋弦横枪跃马,战阵之上哪怕火烧眉毛、枪临喉颈,也从未见过将军如此失态。

他更不敢动弹了:“将军,你……”

楚潇只觉腕间的手越发炙热,烫得她想退缩。

面前青年剖心一般朝她低声泣语,伤心泪滴滴滚落凉夜,哀意连绵。

令人顾怜。

稍顷,她缓过神来,悠然抬起了另一手。

细白素指轻缓,蜻蜓点水般划过他通红眼尾,沾着灼热的泪,停在乌云如墨的鬓发边。

“好。”

楚潇似劝似哄,轻声软语:“下次带上你好不好?”

宋弦染湿的睫羽轻颤,怔怔然不知语。

楚潇弯唇,朝他露出个温婉柔情的笑。

宋弦迷迷蒙蒙想要点头,楚潇未敛笑意,却遽然改手为刃,猛不防地狠击他颈间穴位。

结结实实劈出“啪”地一声。

宋弦双目一闭,径直往后倒去。

李南山反应过来,紧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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