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释瞬间失笑,无可奈何的看着半月:“你这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哪里不可能,”半月可不觉得自己猜错了,“我与他不熟,他除了图我的药之外,还能图什么?”
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症,肯定会直接来求药的,李二郎却鬼鬼祟祟的,那副做派,除了身有隐疾出口难言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明释低笑着摇头,道:“当真是不可能的的,你不知道,瑞王与王妃的次子如今不过七个月,并且瑞王府里,还有一名侍妾如今正身怀六甲,瑞王他是不会有什么隐疾的。”
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半月脸色不变,只斜眼看他,道:“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们中原男子的小妾好像是只能待在后院,一生都不能随意出门,你一个外男,还是个敲木鱼和尚,是怎么知道人家一个小妾怀孕了的?”
“你又想到何处去了,”明释叹息,又无奈的摇摇头,“瑞王与我交好,自然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可是再怎么交好,他也不至于把自己小妾怀孕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告诉给你一个和尚吧?”
“半月你不知,瑞王与梁王不同,比起梁王,瑞王他,嗯,话更多些。”
这话半月听懂了,明释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李二郎不仅仅是话多,他还是个碎嘴子。
啧,烦死了,刘术也是这样,一个大男人整日叨叨个不停就算了,那嘴里简直比她还藏不住事,什么都往外倒。
“你刚才说的也不对,”半月不再纠结,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李二郎是这两月才不成的呢?”
明释无奈的低叹一声,认输道:“那成,等明日空了,我去找他说说,再替他把把脉,可好?”
“本就应该这样,”半月满意了,身子往明释身上一靠,道,“你知道我向来是不待见李家人的,不过既然你与李二郎交好,那我就姑且相信他没有存着要害我的心,你明日去好好问问他,一个大男人家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在我背后乱来,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了。”
明释嗯了一声,伸手搂住半月,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不再多说什么了
马车走得不快,今日被耽搁的晚了,等他们回到别院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半月填饱肚子又洗了个澡后,屋外的天色是彻底的暗了下来。
折腾了一日,她是真的有些累了,虽然还想拉着明释一起干点坏事,可整个人昏昏欲睡的实在是有心无力,缩在明释怀里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呢,就头一歪,彻底睡着了。
明释却不及半月心大,他熄了烛火,躺在半月身边却毫无睡意。
他还在想今日发生的事情,想着与那马车老者动手时,老者曾说的那句话。
老者看着他说,他等不及了,要提前送自己这个孽障上路。
孽障?
会叫他孽障,难不成今日来围堵截杀他的老者,是他家中以前的仇人?
还有等不及了?
老者在等什么?
明释又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些,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头绪来理清楚。
黑暗中半月翻了个身,从明释怀里翻出去,一骨碌滚到了靠墙的角落里。
明释贴了过去,重新将半月搂进自己怀里,摸着黑抓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揉了揉。
什么事实,什么疑惑都不重要,只要半月是真的,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夜越来越深,半月睡得也越来越熟,等小院外连奴才走动的声音也不见后,明释从床上坐起,替半月仔细的掖了掖被子,然后就悄然出了门。
今日瑞王或许是不想引起他的疑心,在他与半月回来后不久,瑞王跟着也回来了。
不过,以他对瑞王的了解,今夜瑞王应该不会太早上床休息的。
明释避开李信之身边的暗卫,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主院。
在北境待了那么久,他早就发现,瑞王与梁王都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喜欢在夜深人静时议事。
今日那些人对他的截杀让他实在想不明白,瑞王的态度又太过暧昧,他明着去打探肯定何事都打听不出来,索性就学半月做一次夜猫子,来爬墙听听墙角,看看能不能听到些能为他解惑的只言片语。
明释避开主院附近的暗卫,轻轻跃到屋顶上趴下,非常隐蔽的蛰伏了起来。
如他所料,主院烛火还亮着,不过瑞王并没有与人说事,而是正准备带着马全出门。
大晚上的,居然还要出门?
这可太反常了。
明释屏息,直接跟着李信之出了门,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信之并没有出城或是去其他隐蔽的地方,而是快马加鞭直奔瑞王府。
此时早已经夜深人静,瑞王府却还灯火通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