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不放心,想了想后出声安慰道,“这壁画上画的,终究已经是过往,那邪教教主的骸骨就在外头,如今小圣女是天高地阔,自由自在,这天下再无人能控制伤害她了。”
洞外的骸骨,沈追原先并不大不相信是那邪教教主的,可看完眼前这一幅壁画后,他就不再多疑了。
小圣女在祭台上受了十几年的罪,临走之前还特地将一个人绑在祭台上受刑,那受刑之人,除了是害了她一生的邪教教主之外,只怕也再不会是其他人了。
只是他仍有点想不通,那邪教教主都已经在中原捡回一条命了,为何还要巴巴的跑回来受死?
那难不成是以为苗疆有人能治好他的伤?让他恢复如初?
可伤都重成那样了,怎么可能还会恢复如初呢!
罢了,许是邪教中人脑子与常人不同呢。
他又拍了拍明释,道,“与其看着这不会说话的墙壁,不如再去想想其他的,走吧,出去外头歇歇脚,顺便好好想想圣女姑娘会去了何处?”
明释垂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同沈追一起往外走,不过走到祭台边上时又停了下来。
便是这祭台,半月十余年来,每隔十日,就会被他们送到这上面,以精血喂养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神蛊。
明释只觉得心里一阵火起,想起半月小小年纪就被放到这台子上以血养蛊,他就再也忍受不住,抬手一掌拍在了那巨大的玉质祭台上。
祭台发出阵阵碎裂声,玉石经受不住明释这拼尽全力的一掌,不大一会,就碎成了一堆细碎的的玉质砂砾。
深吸一口气,明释将通天的怒气压了下去,走到目瞪口呆的阿太叔面前,将他的柴刀借了过来。
又重新回到壁画前,明释以刀作铲,一下又一下,用力的铲除着墙上的壁画。
山石太厚,他没办法用内力直接将壁画震碎,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将壁画一一铲掉。
沈追看了一会后也拔出匕首,默默的走到明释身边,和他一起铲起壁画来。
阿太叔几个也不闲着,纷纷上前帮忙。
壁画是挺大的一面,可奈何明释他们人多,叮叮当当了没一会,就用蛮力把壁画全除尽了。
“成了,咱们出去休息吧,”沈追把匕首收好,“忙了大半天,我也是累得不行了。”
明释将柴刀擦干净还给阿太叔,出口道谢道,“多谢。”
“小师傅不必如此多礼,”阿太叔接过柴刀,“咱们出去接上大古和阿秋,就先离开吧,这地方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邪教里可不止那个圣女拿血喂养蛊虫,只要想到自己女儿也可能被灌了毒药养蛊,他就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明释颔首,又道了声谢。
一行人走出洞外,刚想散开去找落单的两个人,旁边山上就先传来了阿秋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明释和沈追几乎是眨眼间,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掠了过去,阿太叔几个人愣了一下,也纷纷跟在沈追和明释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古和阿秋离得不远,就在附近的一座山上。明释和沈追刚刚冲进山里,就见那两人着急忙慌的从山上跑了下来。
明释二人放缓脚步,冲在最前面的阿秋脚步不停,直直冲到了明释身后躲了起来。
沈追转头,刚想问阿秋出了什么事情,就见惊慌失措的阿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赶紧从明释身后跑到了自己身后。
……!
无奈的笑笑,沈追放轻声音,柔声问道,“你别怕,告诉我们,你们看到了什么?”
阿秋抬手朝山上一指,略黑的小脸上还带着受到惊吓后的恐惧。
“那上头,上头,有好多好多没有头的尸体,吓死人了。”
沈追挑眉,转头看向明释。
对视一眼后,明释等大古和阿秋缓了一会后,才重新开口询问,“大古,好好说说,山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大古咽咽口水,颤着嗓回道,“就是山腰处那里,有一个好大好深的土坑,里头全都是没有脑袋的尸体,我还差点踩空掉了下去,可吓死我了。”
沈追马上问道:“那里头大概有多少尸体?”
大古马上摇头:“我都吓死了,哪里还敢看第二眼。”
得,胆子大的大古都吓成这样,那更为胆小的阿秋只怕是一眼都没敢看完。
沈追抬手,对大古说道:“带路,我和和尚去看看那个尸坑。”
大古摇头拒绝:“沈大哥我怕,要不你再等等,让我缓一下。”
“尸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变成鬼,”沈追不以为然,“再说就算变成鬼,大白天的也不会作怪呀,快带路,有我和和尚,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躲在他身后的阿秋就被吓的一哆嗦,又默默的从他身后溜到了明释身后。
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