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看着半月,小心的问道:“如何,月主能像小金一样和它说话吗?”
半月噘着的嘴巴慢慢咧开,又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它说它从炼出来就一直被锁在玉石里,它能感觉到我这个主人,可我却感觉不到它,它很想我,今日能回到我手里让它非常激动,哼~简直跟我一个臭德性,一激动就会坏事……”
半月的手还在一下一下的摸着金蚕蛊,孔雀在一旁看得好奇死了,忍不住也伸出食指往金蚕上碰了一下。
小金平时她是可以碰的,那这个小丢丢的金色虫子她应该也是可以碰的。
半月手一顿,看着孔雀的手眨眼间染起乌黑,嘴里只来得及咦了一声,就举着手倒在了地上。
青奴大叫一声月主,赶紧蹲下身,扶起孔雀时她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不过瞬间,她的双手也变成了乌色。
“月主,救……”
话还没说完,青奴就痛得晕了过去。
半月心里一慌,本能就把一直躲在衣裳里面的小金给放了出来,让它去拔毒救人。
小金都快哭了,它都已经怕成这样了,居然还要叫它出来拔毒,可是主人的命令它不能反抗,所以哪怕怕得要死,它还是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孔雀身上。
谁知刚一口咬下,它整条蛇都不好了,摇摇摆摆的头不是头,尾不是尾,好好一条蛇居然变得像是喝醉了一样。
彩云急道:“金蚕蛊毒小金也受不住,月主快让金蚕去解。”
话音刚落,半月就已经把金蚕抬手拂到了孔雀身上。
接下来根本就不用半月特意御蛊,金蚕蛊像是知道半月心中所想一样,身上冒出一些白白的丝线,不到一会,孔雀乌黑的手爪子就恢复成了原本的肤色。
接着是青奴,然后是醉毒醉得摇头晃脑的小金。
“好了,”半月把金蚕收回手心里,对彩云说道,“把人弄起来吧。”
彩云点头,在孔雀的痛穴上狠狠的摁了一下,把人痛醒了过来。
孔雀睁开眼睛的时候愣了一愣,随后扁扁嘴,哇的一声就嚎了出来。
彩云才不心疼她呢,只捉起她那只欠兮兮的爪子,抬手在上面用力的打了好几下。
“怎么就是不记教训呢,那金蚕今日才回到月主手里,你当它是小金,只一面就能认得我们是月主的婢女吗。”
孔雀哭得更委屈了,一边喊着要被虫子咬死了,一边又不住的往彩云怀里钻去。
“你还哭,都已经多少次了,个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起来,”半月单手把无辜受到牵连的青奴扶起来,“感觉可还好?”
“中毒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肉都像是被虫子直接咬透了,”青奴脸色后怕,身上还有着剧痛后不自觉的颤抖,“不怪孔雀哭成这样,实在是疼得厉害。”
“这还是因为你们一直站在我身边,所以小蚕收着呢,”半月看着被孔雀糊得满身满脸大鼻涕的彩云,也是一阵恶寒后怕,“要换作别人,它会让他们更痛,并且不会让他们轻易晕过去。”
啧啧啧,还好孔雀被金蚕吓到了,否则彩云身上那些大鼻涕就又该糊在自己身上了。
彩云已经由崩溃变成麻木了,这罪本不该她受的,往日孔雀受了什么委屈,都是往主子身上黏糊的,偏偏这次是被主子的小金蚕吓到了,唉……
青奴摸摸自己恢复正常的手,整个人总算是缓过来了,“都怪奴婢莽撞,一时开心过头,只记得金蚕可以解毒疗伤,却忘了只要它想,它也能是天下最毒的毒虫。”
“就是啊,它可是万蛊之王,”半月抬手又摸了摸小蚕,含笑道,“难怪老妖怪恼羞成恨要杀了我,金蚕蛊几百年都炼不出一只,他好不容易炼出来了,结果阴差阳错的认了别人为主,要我是他,我也不甘心哪。”
“要将它放回玉盒里面吗?”青奴有些心塞,“它不是小金,如果一直在外头放风的话,奴婢以后怕是没法贴身伺候月主你了。”
半月没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手心处托着的金蚕,本来就灿金灿金的蚕虫在半月的注视下又亮了几分。
青奴只感觉发着光的金蚕往半月手心肉了钻,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重新往半月掌心看去时,金蚕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半月掌心处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现在好了,”半月一笑,“把小蚕藏进我的身体里,这样既不会把它弄丢,也不会误伤到你们,简直完美。”
青奴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了,实在是不想把小命稀里糊涂的误送在金蚕手中。
半月蹲下身,把一直绕着自己转圈,想靠近又不敢的小金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金蚕虽好,可小金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一只蛊虫能取代的!
“你看看,脏死了,金皮都快滚成灰皮了,还是在老妖怪的屋子里,你这是想恶心死我吗,”半月拿青奴的帕子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