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那个恨啊,瞪了半月一眼后嘴唇就开始不停抖动,想让自己的虫子去吞了半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到她体内钻心蛊。
若论养钻心蛊,她才是祖宗,这小骚狐狸一个才玩几年蛊的黄毛丫头呢,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可令她感觉奇怪的是,今日她养的钻心蛊好似在惧怕什么一样,迟迟不肯听她命令行事。
“别费劲了,有我的小金在,你身体里面的那些臭虫子是不敢听你命令的。”半月懒洋洋的开口道。
麻姑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半月得意道:“我的小金可是用练神蛊的法子练出来的金蛇蛊,那些普通的蛊虫,在它面前谁敢放肆。”
在教内玩蛊,除了老妖怪之外,她谁都不怕。
麻姑眼睛猛然睁大,怒斥:“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窥视教主练神蛊。”
“我想看就看了,又能如何,”半月挑眉,毫无惧意,“他都用我的血肉来养他的那些蛊虫,我怎么就不能看他练蛊了?”
麻姑死死瞪着半月,过了一会后才咬着牙哑声问道:“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蛊?”
“我九岁那年,那时你们谁都不知道我已经会炼蛊了,只当我是一个珍贵的药人,所以对我毫无防备。”
半月有些小得意,“当时我想着要趁你不备时弄死你,可后来又觉得不妥,我若马上杀了你,老妖怪就会对我更加防备,我就杀不了他了,我恨你,更恨他,为了能有机会将你们一起弄死,所以就让你一直苟活到现在。”
麻姑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竟是那么久就中招了,九岁,才九岁啊……”
“唉,说来我这些年过得也是不容易,不过老天眷顾,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半月说着说着,语气徒然一变,“老妖婆,我现在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就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想问你娘吧,”麻姑嘴角冷冷的一扯,“你该不会以为你娘还活着,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苟且偷生吧?”
半月眼睛一眯。
“我告诉你,你在做梦,你娘早就死了,尸体还是老娘去拾掇的,”麻姑狞笑道,“老娘去到的时候她已经死得透透的,身上全是被捅出来的血窟窿,手脚都削断了,她那双总是高高在上的眼睛,更是被人活活挖了出来……”
半月心中怒火瞬间冲到头顶,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要问什么了,猛的站起来抽出孔雀手里抓着的苗刀,用尽全力的朝麻姑斩去。
麻姑嘶哑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月耳边总算是清静了。
青奴担心半月怒极攻心,忙伸手扶住半月,急道:“月主休要听她胡说八道,她不过是临死想激月主给她一个痛快,夫人福泽深重,绝对不可能如此惨死的。”
“我早就知道我娘没了,若她还在,怎可能留我一人在教内受罪,我只不过是想知道我娘她们那时来中原所为何事?所见何人而已,罢了罢了,左右教中上了年纪的老妖人不少,我总有机会找到蛛丝马迹……”
半月轻喘着将手中的苗刀一扔,转身向后走去。
“不留全尸,随你们泄愤,等出够气后再来找我。”
此情此景,哪里能容得她们泄愤,青奴带着孔雀在麻姑身上胡乱砍了几刀,报了一家老小的仇后,便带着孔雀去找半月。
半月其实就在不远处,她们找到她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冲青奴笑笑,抬手摸摸孔雀,问:“今日没下雪,孔雀觉得冷不冷?”
孔雀抱着苗刀,满脸的兴奋:“一点都不冷,月主,我们现在要去杀教主吗?”
“不急,”半月摇摇头,抬手一指孔雀身后,“你先转过去,看那里。”
孔雀傻兮兮的转身,半月抬手一劈,她顿时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半月接住孔雀把人送到青奴怀里,随后又把青奴手里一直提着的布兜子接了过来。
青奴急道:“月主,你这是何意?”
“马上带孔雀离开慈恩寺,”半月道,“在京郊等我十日,若十日后我没来接你们,那就不必等了,在中原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去了,再联系彩云。”
青奴更急了:“月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若真叫老妖怪从这里逃脱,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将我活剐了,”半月咬牙,“我只有短短几日的时间,我不服,也不认命,我非要和他斗下去,看看究竟是我命硬还是他命大。”
“你手里只有小金,怎么和他斗,”青奴空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半月,“如今慈恩寺和尚眼瞧着是指望不上,难不成月主要找李公子?”
“李临清?哈~”半月讽刺一笑,“他和老妖怪有什么区别,不过想把我困在鸟笼做一只只属于他的金丝雀罢了,哦,还是有些区别的,他不会用蛊虫折磨我,他会日日享用我的身子,用他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