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的青奴也被半月突然其来毒发吓了一跳,刚想伸手搂住半月,没成想明释动作更快,不过眨眼间,那人就移到半月面前单手扶住了半月,等青奴彻底反应过来时,人家就已经隔着衣服替半月把起了脉。
青奴心惊不已,心道这和尚身手怎的那么快。
她有心想提醒一下半月,奈何那毒药药性实在是太烈了,半月这会疼得都快神志不清了,青奴连着在她腰上掐了两把,都没有半点反应。
青奴有些担心半月疼过头露出马脚,忙开口提醒:“小姐,你还好吗?”
半月疼的脑袋空空,双眼直傻愣愣的看着面前哑巴和尚鼻梁上的小红痣,哪里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觉悟一脸的担心和愧疚:“怎会突然毒发呢,我明明已经给李家姐姐用过药了,师叔你快瞧瞧,为何会突然毒发?”
半月闭上眼睛,踏踏实实的靠在青奴身上。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面前的哑巴和尚赶紧帮她止痛,叫她不要再受罪。
明释过了许久之后才把手从半月腕上移开,面上带着些疑惑和不解,抬起手对着觉悟打了个手势。
觉悟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摇头:“师叔,是我亲眼所见那血蟾扑向李家姐姐,李家姐姐确确实实中的是血蟾之毒,不可能有假。”
明释点点头,把手又放回半月手腕脉门处,面上依旧带着些疑惑。
却不想这话一出,吐了口血刚缓过来一点的半月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老妖怪不是说这毒一般的人察觉不了异常吗?
怎么随便来一只秃驴就能察觉到不对。
呸!
老妖怪真他娘的不靠谱,早知如此,刚才她就不服那药了。
要知道是如此劣质的假货,她还不如直接扮成流民扮成难民混进慈恩寺,虽然那样不好轻易进入慈恩寺的内寺,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青奴的心也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可面上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只伸手在半月腰上一直不停的掐来掐去,掐来掐去。
半月正好缓过这一阵,神智回归,不动声色的拍拍青奴,随后猛的伸手捉住明释替她把脉的手,一边学着那些娇小姐嘤嘤哭泣,一边抓着明释的手摇啊摇,摇啊摇,强制性打断了明释对她的诊治。
“……大师,可是我身上的毒解不了啦?可是救不活了?呜呜……我这几日夜夜做恶梦都能梦见那只癞蛤蟆来咬我,大师你救救我,我阿弟才五岁,我还没嫁人呢,我还不想死……”
明释先是一愣,随后果然如半月所愿立马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不再继续替她把脉。
“奶娘,我就只剩下你了,若我不在了,你可一定要替照顾好阿弟啊……”半月演得兴起,又猛的扑进一旁麻姑的怀里,一边嘤嘤嘤的假哭,一边缺德的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全往麻姑的胸口脖子糊去。
青奴那个没出息的,这么一点小变故就能吓成那副模样,还是她聪明,知道这种和尚别的不怕,就怕和女人拉拉扯扯。
瞧瞧,秃驴这不是马上放开她的手了么。
半月是得意了,可麻姑却恶心的差点嘴里的把一口老牙咬碎。
她有心想把怀里这恶心玩意扔出去,奈何半月死死的搂着她,除了恶心她之外根本不给恶心别人的机会。
像是还不嫌足够恶心一样,半月小脑袋瓜子又在麻姑怀里蹭了蹭,糯糯的道:“奶娘,我好怕,我不会有事吧。”
“怎么会呢,”麻姑一边咬牙,一边忍着恶心佯作宠爱的拍拍半月,“小姐放心,有两位大师在,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半月借由哭声不客气的在麻姑衣领处擤了个鼻涕,,“奶娘你没骗我?”
“……”
“自然……是真的,姑娘……可以先起来么,让奴婢瞧瞧。”
起来?怎么可能!
“不要,人家害怕,想一直待在奶娘怀里。”
麻姑:“……”
觉悟这时总算是找到说话的机会了,忙开口道:“李家姐姐你莫怕,这毒我师叔能解,当真能解。”
“真的吗?”半月缓缓的坐起身,可怜兮兮的装傻,“可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吃了那药便可缓解每日腹痛吗,为何我今日又开始痛了呢?”
“这……”觉悟挠挠脑袋,转头看向明释,“师叔,这是为何呀?”
明释缓缓摇头,伸手从怀里暗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半月,示意半月再服一次药缓解腹痛。
缓解腹痛的药到手,半月这才满意了,由青奴搀扶着慢吞吞的站起身:“多谢大师。”
明释行了个佛礼,退到一旁,觉悟上前:“李施主不必多礼,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
“两位师父先请。”
“不不不,我们还要去将那些流民带上,李施主先请,我和师叔稍下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