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徒弟怎么个事儿啊,一脸正经的认为我要干不正经的事,还希望我能节制??
还好我一晚上都在给这几位弟子讲述何为思想与品德,还把三个孩子讲趴了。我拿起酒杯,一饮下肚润嗓子,望着对面的年轻弟子道:“诸位还有什么不懂的嘛?”
前排还在支撑的弟子眼皮正在打架,但嘴巴已然张开,缓缓吐出一句话:“不愧是…大门派…掌门,言语所映之情,如…此高深,在下…佩服……”
话未说完,唯一一位苦苦支撑的弟子倒了下去。我抬头一看,一句民粹脱口而出:“我靠………”
天亮了,是的,天都亮了。
我就这么顶着睡意和醉意,浑浑噩噩迈出步伐想走出门去。“什么情况……”那想当年我出师没满一百年时,我一人同时教那五个调皮捣蛋徒弟都没这般萎靡不振的……
一番整顿精神,出门后,抬头一看这时辰了,我还得去老地方和贺芝汇合。
修炼之人普遍起得很早,还有一晚上不用睡眠,依然保持打坐吐纳姿态,这类属于比天才还卷的,在路上偶尔能看到,就是不知对方坐那多久了,现在这辈,真是拼呐。
今日走出个新路线,天穹山对我来说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到达老地方,一人也没有,无事,是我来早了。于是我选择一处高楼,轻功跃了上去,趁这时间赶紧睡一觉。
……就在我睡正熟的时候,只觉耳边有窸窣声响,我卧姿不变,微眯起了眼睛,俯视起下方究竟是何动静。
下方有个穿白袍的人,对方身材高挑,步履稳健,吐息渐舒缓。我在楼上发出吱吱耗子声,不一会那人也学着我发声。
暗号正确,翻身下楼。
“我的好姐姐,几年没见你,长这般灵光了?”我上前讲手肘搭在她肩膀上,道。贺芝见我,她此番眯起双眼,嘴巴两边都以不可名状的姿态勾起,道:“你今年开价多少?不会又是五十灵石一百灵石加吧?”
她鼓起左胯顶了我的右跨,看似调皮,实则恐怖至极,没等我有下句,她接着说:“你要知道我手里的货都是从哪搞来的?阁里那几个老登知道不?”她还看了眼我腰带周围绑的东西,微微皱起眉头。
“我……”我正准备开口。
“我可不是炼器师,转到我手里的东西不能白白卖给你,我们过命的交情怎么能以钱来衡量?”她看我一眼之余还瞟向周围其他几处。
“你倒……”就在我疑惑,随着她的视线游走时,她突然回应:
“你肯定得给我托管费咯。”
“那当……不对,你真的………我……”我此刻欲言又止,这姐姐真的,轻而易举拿捏别人,不顾我钱包死活的那种,耍嘴皮子谁不会,我在气势上不能输,多少得说点,机会就是这样来的。
“预支费用可以,我俩的交情这钱肯定不会少,但你要知道你这东西到市场上,谁会一鼓作气买下?门派内部的东西哪能流通出去?省省吧,只有我,我不愿意出价你就砸手里吧。”
“呵呵,妹啊,以前是只有你。没有你,姐姐我也活不到此刻,仅凭你一人之力,现在我俩都活得好好的。我俩本无缘,全靠你花钱。”她眉色飞舞的在面前表演一场戏剧,她刻意眨了眨眼,轻抿嘴唇,又道:“不出价?那我走,等会还有个冤大头要出价呢,我觉得再忽悠忽悠,他出价肯定比你高。”她此刻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一个准备跑路的姿态。
“诶你………”我还没拉住她衣袖,贺芝就直冲面前那廊庭瓦轻功飞走。
“诶我………”想到这事必须得成,我连忙借力蹬地,轻功试图追上去,这事要是不成,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蹬实瓦片之后,眼里全是遛之大吉的贺芝,这姐姐脚底抹油,跑这么快做甚么。只觉追到空旷且明亮之地,贺芝忽然从我眼前消失,耳边顿时涌出嘈杂的喧闹声!
“这谁啊?”
“哪个门派的?”
“这人从哪来的?”
忽如其来的曝光让我手无足措,等耳鸣一阵得到缓解,眼前能看见东西后,望向周围打量众人,我明白了,这是天穹山天宴中第二场,‘对天’。
通俗讲就是‘比武大会’,不过与人间不同的就是此举目的不是选举谁,只是同道之间的一种不够友好的友好交流方式。
“不是,她都那站半天了,也不出剑是几个意思?”
“上台干嘛的,还打不打了?”
在场外围观的群众太多,他们嘴里在说些抨击我的话语,就在我为此感到烦躁时,面前一头亮丽白发闪到我了。
“…我去!”我只能被迫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