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为夫?”
“还没成亲呢,怎么就自称起为夫了?”卢琤琤瘪瘪嘴,佯装生气。
“快了,再有几日,那不是迟早的事嘛~”司徒墨耸耸肩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厚脸皮!”琤琤一拳怼在他胸前,作势要回马车里。
司徒墨很自然地接过手:“呦!怎么娘子的手这般冰凉啊,来为夫给你暖暖手……”说着把卢琤琤的手往袖子里揣。
“等成了亲再腻歪吧!”不知何时卢亦玫已经坐回马车,掀开车帘唤女郎:“琤琤,快上车!”
听着卢亦玫这语气似是有气,琤琤不再耽搁,拍拍司徒墨的手示意他松开,司徒墨老大不情愿地放开纠缠在一起的手指。
“要好好吃饭,司天台说近日有雪,记得天冷多添衣……”
卢琤琤边念叨着边往马车上跑,头也不回一下,登上马车还朝后面挥挥手。
司徒墨笑着应下,回头往刚挨一顿批评的王栋那边走去。
王栋这会儿臊眉耷眼的,顾不上同他说明缘由,二人也骑上马往宫中去。
半路上司徒墨才得知,卢亦玫这通发火是因为她明明和王栋一起去蔚州游玩过,这次王栋却是怎么说都不让她一同去丰州。
司徒墨自知丰州形势严峻,王栋不想带卢亦玫去也有他的思量。
“可你晓得,卢家女郎自幼习武,卢亦玫或许不像你想的那样脆弱。”
“我知道她不脆弱,她很坚强,可是我就是怕北疆形势诡变我护不住她。”
这下二人都沉默了,王栋不想让卢亦玫趟这趟浑水的心思,司徒墨最赞同,因为换他去北疆他也不会带卢琤琤。
寒风凛冽,雪花飞扬,玉京迎来冬季最大的一场雪,足足下了有两天才停。
满眼是洁白,挨家挨户的居民拿着工具出来铲雪通路,小孩们成群结队地跑出来打雪仗。
就在雪停的第二天,是腊月唯一的吉日,就是成亲的当日。
司徒墨一整晚都没有睡意,直到四更天过才勉强睡着,这一睡就睡到快正午,醒来时整个人吓得一哆嗦连忙唤胡朗进来给他梳洗。
“你怎么也不叫我?”司徒墨埋怨胡朗。
胡朗也挺无辜的:“您不是说只要别误了中午的宴席就行,奴才刚说要进来叫醒您……”
中午这饭局是皇家和王家约好的祝贺宴,因为司徒墨入赘卢府,那司徒霖就不能在皇宫摆宴席宴请皇亲国戚,也没有说去了看自己皇弟入赘的,司徒霖还是有些介意,最后便订在中午一起吃顿祝贺宴,黄昏时他就不再去卢府。
司徒霖包下整个镜花台,供几人吃个清净家宴。
崔婴和李奚跟着一起来了,王铄和王栋自然也到了,王铄带着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按说王栋该带着卢亦玫参加,二人吵了一架这会儿还没和好,王栋成了形单影只的那个。
司徒霖不允许五郎从中午就开始饮酒,晚上还得应酬宾客,他怕五郎贪杯误事,就可着没带女眷的王栋灌酒。
推杯换盏之间,司徒霖有些醉意:“五郎,你要成亲了……母后把你交给我,为兄悉心照顾你,现在你终于要成亲了……成亲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了……”
“阿兄,墨早就是能独当一面的铁腕王爷,别忘了我可是在商州带过两年兵呢!”司徒墨拍拍阿兄的肩膀。
谁也没想到司徒霖低头不语的功夫竟是哭起来,传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成亲回门那天,你同我去皇陵看看母后吧……母后要是还活着一定会为你高兴。”
司徒墨不再说话,走过去默默揽住司徒霖,兄弟二人此刻怀念着同一个人,那就是郑皇后。
王铄知道司徒霖今年经历过叛变一事早已成熟,但许多事对皇帝的压力很大,他一连忙了好几月处理叛变的余波,好在司徒墨今日要成婚也算喜事一桩。
“圣人,五郎成亲的日子你莫要再伤怀,五郎会定居在玉京,兄弟再也不用受分离之苦,他觅得良缘今天就要娶得佳人,得为他高兴才是啊!”李奚在一旁劝着,王氏兄弟二人钦佩地看着李内侍监。
李奚总有安抚圣人的能力,这种好口才,像他们武将绞尽脑汁想上半天都想不出来。
李奚赶忙挤眉弄眼暗示几人,王铄和王栋会意把桌上的酒收起来,几人都不再饮酒了。
吃过饭后司徒墨回到清思殿小憩一个时辰,起床换上喜服,招呼胡朗带人进来,给他做妆面。
他要化玉国男子最时兴的妆容,卢琤琤早就提醒过他,不许把脸涂太白,一切按照淡妆来的。
衣服是玉国成婚最高贵的配色,紫紶色礼服配云门色腰带,那腰带嵌着玉,礼服上用金线绣的暗纹,华贵非凡,这一切却掩盖不了郎君的容貌,反倒是衬得司徒墨更加龙眉凤目,神采英拔。
从东宫凤凰门出发,他带着聘金和聘礼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顺着官道很快到了忠义坊,这路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