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乱亲一通。
“不是!我认真说给你听是让你帮我出主意的!”崔婴费力地躲避着司徒霖的亲近。
“送银钱总不会出错,从朕私库出千两白银以你的名义算是连我这份也送了,你看怎样?”
“那五郎不会挑理吗?”
“大婚当日朕再赏赐些物什,朕的弟弟朕知道,送何物他都十分乐意。本来朕近日就一直关注着他们新宅动工的事情,皇后替朕分忧,正好由你分下赏赐,显示出对琤琤的重视,对你这皇嫂的名声也有好处。”
“那……就这么决定吧,明日我将赏赐亲自带过去。”
“怎么?你还要出宫?”
“我……”崔婴有点心虚,她是想借着参观卢琤琤新宅的由头,顺便回崔府看看娘亲。
“我想念吴夫人,去新宅参观刚好路过崔府,我想回去看看她。”
“明明是你阿娘为什么要唤她吴夫人,叫朕想半天……”
“受封的夫人都是这样称呼嘛……我当然私下也是叫她阿娘的。”
“跟我都睡一张床了还不算私下?”
“啊,你听我解释……”崔婴这才发现司徒霖是在埋怨她与自己生分,连亲生母亲在他面前都说得那般正式。
司徒霖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将人搂的更紧些,汗涔涔的身体贴在一起,崔婴想挣脱却心虚地不敢动。
“唉,被婴婴当成外人,朕心里好难过……”
“是我的错,要我如何赔偿,我都听你的……”
“赔偿”不便过多赘述,小夫妻黏在一起折腾到后半夜,司徒霖一脸餍足。
第二日上早朝,司徒霖虽未休息好,却神清气爽,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李奚看了心中很是欣慰。
帝后历经磨难总算是修成正果,终于过上幸福的生活,做下人的也跟着开心。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鹅黄色身影,李奚最近总是这般没由来地想到薛玳儿。
薛玳儿,你成功了,我现在被你搞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总念着你,你瞧瞧你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李奚心中暗骂,手上动作却没停,不过他没发现司徒霖正盯着他看。
“咳咳,你有心事?”
见着李奚拿着墨条出了神,手下越磨越快,李奚还未添水,在里面干磨半晌,他这边写批文要蘸墨,这才发现李奚的异样。
李奚回过神,发现自己出了纰漏赶忙跪下告罪。
“先别请罪呢,朕看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你究竟是为着何事?说出来朕给你解决一下。”
“此事恐怕无法解决……”
“什么事是连朕都不能解决的?”司徒霖回想李奚最近的表现,大胆地进行猜测:“你有心仪的人了?”
李奚把头磕得梆梆响,这下司徒霖明白自己猜对了。
“谁啊?哪个宫女?”
“回圣人,是奴婢这辈子不可觊觎之人……”
“那就是四妃……柳臻太闷你跟她没什么交集,所以是薛玳儿!”司徒霖觉得自己简直是推理的天才。
“奴婢罪该万死!求圣人赐死奴婢!”
“不至于,你起来吧。你在朕身边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赐死你?”
“奴婢……有罪!罪该万死!”
这下换司徒霖陷入沉默,他在心中想着李奚这么道歉,究竟是做了何种对不起他的事……
“别让朕猜了,快点说吧,说出来保你不死,不说待会罚你板子。”
“我与薛淑妃,”李奚停顿咽了咽口水:“做过一夜夫妻……”
“什么?你……你不是太监,你和她……这种事?”
李奚不敢再看皇帝,低着头等着惩罚。
“她强迫你?”
李奚抬起头摆摆手:“一开始奴婢不同意,后来……奴婢是自愿的,此事不怪薛淑妃!”
司徒霖发现李奚早已情根深种,竟然帮着薛玳儿求情,是真的心中有她,但他目前最好奇的是太监该如何行那事,他决定抽空去藏书阁找找典籍。
“薛玳儿已回到庐州,朕前些日子收到薛岐的折子,隐晦地说薛玳儿已平安到家。她现在和你相隔千里,你当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奴婢一定调整好心态,早日忘掉她……一切皆是奴婢的肖想罢了。”李奚表情中带着些怅然,司徒霖看了有点触动,心里却舍不得放李奚走。
李奚从五岁入宫学规矩,七岁来到还是太子的司徒霖身边,直到现在已经陪伴二十多年,司徒霖和他几乎每日相对,早已产生了不能抹去感情。
李奚是他的大伴,是他的内侍省大总管,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放李奚走。
可看到他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司徒霖还是心软了:“这样吧,明年春我们南下去扬州,你按计划一同前去,送我们到达扬州后,你便赶去庐州见薛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