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一行人追查到月漾湖三皇子的宅邸,人没找到,还把线索跟丢,一行人脸上表情很难看,跟着司徒墨回到皇宫复命。
司徒霖没有过多埋怨他,只是安慰他,这帮人很是狡猾,不知现在是逃亡还是隐匿在玉京中,慢慢查不要急。
就在兄弟二人拉家常讲闲话的时候,王铄和王栋进到御书房中,呼啦跪满一地的人。
“怎么?让你抄家,你啥也没搜到?”
王铄跪直身体在胸前行叉手礼,那脸上表情很是凝重:“回圣人,在徐牧府上池塘中发现一密道,密道中行进百步,发现徐牧的尸体。”
“什么?徐牧这么轻易就死了?”司徒霖拍案而起,情况太离奇。
“阿兄,注意伤口。”司徒墨在一旁轻声提醒。
“是,尸体已交给大理寺仵作去查。”
“徐牧在密道中被杀,那杀他的人应是知晓密道存在的亲信。”司徒墨觉得徐牧被杀情况不简单。
“你是说徐牧遭到熟人背叛?”
“某会查清是何人所为!”王铄赶快表忠心。
“行,朕等你的好消息,今日大家都疲累不堪,下去休息吧。”司徒霖也不是黑心的人,知道玉京刚解封,大家从动乱中还需要些时间恢复。
他明日安排在四个城门口施粥饭来安抚城中居民,也派了士兵加强城中的巡逻,维持秩序。
司徒霖现在很是期待明日早朝,因着他光自己收集弹劾王溪禅的证据就有厚厚一本,里面一部分是崔抒的功劳,大家对于王溪禅这世家大族在晋阳本地做的事并非毫不知情,而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崔抒有心去搜集个人手上的证据,那简直轻而易举就收获一大批实证。
司徒霖这些年也不是完全对王溪禅没有了解,他派王铄也收集了一部分证据,明日早朝,便是王溪禅政治生涯的死期。
“李奚……”司徒霖下意识地唤李奚进门,结果门外守着的内侍几乎是爬着进来的。
“回、回圣人,李内侍监还、还在养伤。”这位内侍叫小碟子,长了俩大眼睛,双眼怎么看怎么透着愚蠢。
“是朕忘了,你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回圣人,奴婢胆子小以前没担过事儿……”小碟子内侍平时主要是守在门外,能在里面回话的主要是李奚,其次是小豆子,司徒霖本来事儿就少很少叫人在跟前伺候,确实没怎么在皇帝面前说过话。
“行吧,下去吧,放宽心,刚从徐牧手里夺回来玉京,我没空跟你们计较,老老实实干活就行。”
“诶,是,奴婢知晓。”小碟子一边退一边出屋门,在门口还绊了一跤,诚惶诚恐地把门关上。
屋内是司徒霖无奈地叹气声。
*
今日解封不光是司徒霖这边有的忙,卢妍卢姝甚至卢家众人都没闲下来。
白天收到大姐夫郑鸿志的口信说晚上要在全家族开一个会,让大家都回家在卢府用晚膳,这事就足够稀奇,成功勾起几人的好奇心。
郑鸿志算是卢姝和卢妍识字的启蒙先生,她们自始至终都对大姐夫多一份尊重,因着大家是同在女娲山吃过苦的一家人,武将家族都是脾气火爆的练家子,三个姐妹一言不合就比划几下,只要郑鸿志过来劝和,老二和老三都非常给面子。
郑鸿志是文人,胆子比较小,卢怀瑾出门旅游他经常是半夜担心得睡不着觉,还有个缺点就是好面子,偶尔会和卢婧吵上几句,觉得自己不赚钱在侯府很没面子。
他一说要组织家族会议,没参加过会议的卢琤琤就开始打听以往坐在一块大家聊些什么。
“你丢了之后,几乎每年都会开一次家族会议,是祖母和卢三姨母讲来年去哪儿寻你。”卢亦玫给琤琤介绍,这下琤琤了解前两年为何不开会了,她被找回来,卢府就没什么更要紧的事了。
“阿姊,你们知道这次是什么事吗?”
“不知,或许怀瑾阿姊和谦阿兄知道,咱也别问了,晚上开会就全知道了。”
琤琤点点头,她就是有些好奇,快等不及了。
晚膳过后,郑鸿志把他和卢谦收留裴简之女儿裴叶棠,藏匿在侯府一事交待给众人。
卢老夫人平时都是拿定主意的那个,可是这次她比较顾及琤琤的看法,主动看向琤琤:“阿琤啊,祖母问你,你同祖母说实话,裴叶棠受人指使在玉笛中给你下毒一事,你心中可还有怨恨?你若是十分讨厌她,我们就将她发送出玉京,藏到庄子里不再相见,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们把她上交给圣人,也是合情合理。此事你什么态度?”
“祖母,出这事以后,我也曾在太学遇上集体活动恰好和裴一娘分在一起共事,我同她说过就事论事得把太傅分配的任务做好,她也同意了,后续我们也有偶尔交谈,关于玉笛下毒一事,琤琤只心疼阿娘送我那支玉笛被摔碎,其他并无怨恨。”
“琤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