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初见雏形。
这边贺拔真见着自己伪做的纸条竟然真的把徐知意骗出来,他正跃跃欲试,今晚他便要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徐知意不嫁也得嫁给他。像徐知意这样好的女郎本来就该由他这样的豪杰来配,那劳什子的三皇子恐怕多半是个负心汉,哪有他这么专一。
正当他要动用轻功从亭子上跃下去,不知从哪个昏暗的角落张开一丈长的大网,一网把他从空中兜起,他还未来得及喊,冰冷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喉咙。
“不许喊,随我去见将军。”冷冷的人声从头顶响起。
就这样,贺拔真被人像捆羊一样手脚被捆在一处,拿一根木棍穿过去,两边各有一人抬着他走。
旁边还站着一人,刀一直抵在他喉结处,从未拿下来过。
徐知意在后门等候,没等到司徒期,倒是等来了亲爹徐牧,徐牧满眼温柔地伸手给女儿紧了紧身上的披帛:“知意,不用再等阿期,他刚才同我说突发急事来不了,阿耶赶过来亲自告知,就是怕你为着等他受凉生病。”
徐知意怯怯地退后一步,见着徐牧眼中冷光乍现,赶忙行礼:“谢过阿耶体恤,知意这便离开……阿耶早些安歇,知意告退。”
徐知意逃也似的拽着丫鬟往回赶,可惜了这精心的打扮,徐牧坚信不是自己王婆卖瓜,徐知意慢慢长成风姿绰约的女郎,站在那里不说话,只用那秋水含情的眼睛望过去,多少郎君把持不住。
这样姣好的容貌是她得天独厚的优点,也是她被人觊觎的弱点。
如果徐牧能力不够,那这份美貌,将毁了徐知意的前途。
徐牧这用心良苦,不求女儿知晓,他默默转身往反方向那小院走去。
贺拔真被捆个结结实实扔在寝屋的地上,他回头一看,那平日伺候自己的金钩早被乱棍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地趴在一旁的地上,口中还在不断往外吐着鲜血。
“这是何意?我一人作为何故要把金钩打成这样?”贺拔真有些于心不忍,平日金钩对他唠叨些,他只是略微有些烦他,并不希望看见他被打死。
“罚不了你,先拿你身边的长随下手,这是徐将军对你的警告,莫要再靠近女郎!”
“为何不让我靠近徐知意?万一我同她是两情相悦。”
“放屁!哪门子两情相悦,休要抹黑女郎!”
“够了!”徐牧推门进来,厉声呵斥几位手下。
手下呼啦跪了满地,向主子请罪。
“出去吧,我和阿真好好谈谈。”徐牧挥挥手,几人鱼贯而出不敢有片刻停留。
徐牧见着地下那半死不活的金钩,用下巴指了指他:“带下去上药养伤。”
“是。”还没出门的几人七手八脚地把金钩抬出去。
屋子里一下就剩下贺拔真和徐牧,气氛十分凝重,贺拔真自知理亏,自己这属于和徐知意私相授受,单方面的围着徐知意转,被徐牧发现也是迟早的事,他只觉自己很是糊涂。
当初为何不直接求徐牧把徐知意赐给他,他可是替徐牧在北疆带兵的主力将领,同徐府联姻再合适不过,一旦有这层姻亲关系,徐牧也就不用再怀疑他会暗中倒戈,可以全心全力支持他在北疆发展。
“阿真,知意和她表哥三皇子青梅竹马早有婚约,怕是不能许配给你。”
“为何?我贺拔真哪里不如司徒期?我可以为堂妹今生永不纳妾,他司徒期能否做到像我这般对堂妹好?”
“你不懂,你和徐知意根本不可能结为夫妻!”
“我懂,您就是不希望知意远嫁北疆,一开始不就同我说好,我在北疆练兵充实军力,待到起势成功,您便将关内丰州城赏赐于我,我答应您不再回北疆,安心与知意在丰州住下,您随时……”
“闭嘴!”徐牧一个茶碗摔过去,擦着贺拔真的脸摔在他身后的地上。
贺拔真满脸愤愤不平,怒目圆瞪面前这老将军。
徐牧见他这般不听劝告,上去便是两耳光。
“你不能和徐知意成亲,因为你们俩是亲兄妹。”
“什么?”
“你的生辰是开斋节前后,往前捯十月,正是冬天,我与你母亲在丰州城相遇,我们有过私情,她后来随回鹘部落回到北疆,我们十多年未有联系……”
“不可能,我父亲是贺拔部落的首领贺拔吉……”
“她前年给我送过信到丰州,用回鹘文字写的,她说你长大了越来越像我,怕是快要瞒不住,便一杯毒酒毒死你父亲……”
“不!不是!”
贺拔真想到徐牧写信给他用回鹘文字,原来十多年前徐牧就是因着擅长回鹘语被调任到丰州镇北都护府担任长史。
“你休要胡说!不想把女儿嫁给我不用编这种借口!”
“阿真,我没有胡说,知意是你的亲妹妹……”
“我要回北疆,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