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
她吐出的话语如同无形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撕开他们不愿提起的伤疤。
姜厌垂下的手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就在禾七差点忍不住再次开口时,姜厌调整好心态回应道:“我们明白了,部长。”
禾七这才略感满意地点点头,又伸手指了指林碎:“看样子,你们都已经认识她了。”
“何止是认识,我大概都在她的暗杀名单上了。”钱知璟自嘲般笑道,同时正巧当着林碎的面吐槽她。
“是吗?那作为你的部长,我可以给你两个建议,第一个,先找个缝线技艺精湛的殡仪师。第二个,棺材最好买翻盖的,滑盖的滑轮要是生锈了不好开关。相信我,到时候你说不定还会感谢我的。”
禾七一本正经地跟钱知璟建议,这样子真的让人很难不怀疑她也曾是林碎刀下的受害者。
姜厌及时打断禾七的话:“禾七部长,恕我直言,你的玩笑并不好笑。”
“不好笑吗?那算了。”
林碎感觉禾七就是故意越描越黑的,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及时开口辩解道:“瞎说什么呢?之前的事纯属误会。”
“放心吧,无冤无仇,她不会杀掉你们的。”
禾七咳嗽一声,恢复面无表情的严肃状态,“与其关心她会不会暗杀你们,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违抗上面指令强行闯入异化区会有什么后果。”
姜厌坦然接受:“这本就是我们犯错在先,受罚是应当的。”
听此话后的禾七点点头,抬起右手打个响指,房间中央现出一个大约半人高的箱子的投影。
箱子上面用红线重重缠住,红到发黑的细线上大约每隔十厘米左右就挂有一颗黄铜铃铛,铃铛与铃铛的间隔中间贴着画满看不懂符号的黄纸。
明显与现代科技不符的装饰,更像是尘封许久的旧时代遗物。
“这就是你们的惩罚,上面在紧急召开会议后,得出的最终结果。如果你们与之前一样,走运从里面出来,那么关于你们在违禁的情况下强行闯入异化区的事就既往不咎。”
“若不能,那么只能说明你们,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林碎打了个哈欠,感觉这没她事了,想着自己能不能早点下班。
禾七看着她懈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的视线瞟到箱子的投影,心下顿时生出一计。
“周一和林碎也跟着一起。”
正想着下班却突然被cue的林碎伸出食指指向自己,一脸懵逼:“我?关我什么事?”
禾七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作为队内指导,小队出行任务,你跟着一起不是理所应当的?”
“这不是惩罚吗?我又没跟着犯事。”
就算有,异管局的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我知道,但是你想要拿工资就现在开始给我好好负起当指导的责任。”
“这个跟我工资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我是部长。”禾七笑着回应。
林碎越看越觉得她欠揍。
“威胁我是吧?”
禾七直勾勾盯着她,林碎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片刻后,大概是想到工资会被压榨,林碎终于服输:“你赢了。”
掰回一局的禾七内心暗爽,表面上依旧绷着:“姜厌,你从现在开始可以退出那边的调查组了,搬回你原来的办公室。”
“现在没事了,滚出去吧。”
林碎顺手对着禾七竖起中指,调转脚步大步走向门口。
真晦气,她早就不想在这里面待了。
周一充当林碎的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跟上她。
几人陆陆续续的都跟着出门,姜厌走到最后面,一脚踏出门口的那一刹那,禾七的声音再次传来。
“记得活着回来。”
姜厌没有回应,踏出门后轻轻将门合上。
林碎站在门口转身就看见身后几个死死盯着她的高壮青年男性。
她理直气壮地甩锅:“别看我啊,我就是个打工仔。”
姜厌盯着林碎的眼睛,突然想到些什么,如同泄气的皮球般摆摆手,道:“算了,先回小队办公室吧,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
姜厌示意林碎跟着他走。
钱知璟和姜厌有意将林碎夹在中间,她身后跟着周一,常安与常乐走在最后。
禾七将所有人赶出去后,抬手按了按鼻根处,片刻后内部通讯器响起。
“喂?”
禾七接起通话,听见对面的声音下意识皱起眉头。
“关于姜厌他们小队违禁处理上面已经下达,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有空不如多管管自己手下的人。”
“你别忘了,我才是C区处决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