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做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是吗?”
“我说了,你家主子,别妄想再当储君,别再妄想登帝王之座,他要我的命,若不成,那我就要他的命!”
赵书廷又将短剑往她的身体里再扎进了些,都能听见皮肉和血水混合作响的声音,他可是一点也不害怕,
“既然如此,你如今说与不说,也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就早一些送你上路吧!”
她大口大口的从发白的嘴里吐了好些血出来,看着赵书廷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震惊,和不甘。
可是,已经死了,也没任何作用了。
最后,吏苏刚进来,就看见了赵书廷从她的心脏处,抽出了那把短剑,赵书廷的右手上,也沾染上了一大片的血。
他往后又退了好几步,看着这个被捆在木桩上的妇人,他已经失了戾气,恢复了正常。
赵书廷丢掉了手里的那把短剑,似乎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吏苏着眼于这一切,没有过来,没有出声。
赵书廷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那妇人似乎还死不瞑目,睁着好大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
“大人?”
这里显得安静了些,赵书廷察觉到了有人也在,还是活人,他侧身抬眼过去一看,正是吏苏在那儿。
“何事?”
“回大人,昨夜追查细作,暂未发现其他可疑的,亲军已经调回府中,书夏姑娘已经安全送回府了。”
他说完了这些事,赵书廷也点了头。
“我知道了。”
“让他们将这里收拾了,等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是。”
赵书廷虽提着要继续查案,但是刚刚脑子里有一阵疼,他上了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有些累。
“大人要不先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赶紧去办,别磨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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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廷今日的脾气不好,他们也不敢多言,或是他真的在朝堂上被陛下和朝臣进谏了,有些不得意。
赵书廷回身过来,又看了看这具刚死的尸体,或是渐渐的失去了温度,可她的眼睛却还睁着,若是冷烟真的被灭了口,死法也不出其左右吧。
修王殿下,已经是心急了些,将冷烟带走,才不得不让他赵书廷这么急于去烧毁顷水坊。这样一来,虽然是一刀就切断了他们的后路,但这样也可以一把火就烧掉了他们的肮脏过往,少了证据,也少了很多罪名。
真是好心计。
赵书廷这下才有心安的感觉,他似乎是对于面前的局势又看清了很多。
早先,他也疑惑,为什么元王说造反就造反了,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他也毫不知情。
元王的旗帜是清君侧,可是,派了人来刺杀他的却是修王殿下的人,他是借用了元王的名号行事,与他如今行事的手段,这又有何区别。
看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元王反叛一事应该也有蹊跷。
为了储君之位,修王还真是下了血本。
猜到了这里,赵书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是顿感有无力之刻,如今顷水坊的事一过,他如此做事,朝堂内外也早已经知晓。
风声越大,目标也越大,这已经是挑明了战线,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公主今日那般伤神,他又何尝不是。
相公曾经还问过他,修王和公主乃是亲兄妹,若他这样做了,公主往后会原谅他吗?赵书廷其实也犹豫。
直到他手里刚染上了那股人血,他也还没想清楚日后该做何解释。
——
“大人,已经准备妥当,可随大人出发。”
吏苏的这一声,及时的将赵书廷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行,跟我走吧。”
没多余的时间来悔恨了,他还是要去追查冷烟这个细作的下落,他也还在等着三春爷的消息。
不出一刻,又一队马蹄声疾驰,出了长京城,往城东郊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