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苏还以为赵书廷也去喝羊肉汤去了,自己去那边转悠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自己又走了回来。
刚到门口,赵书廷也刚回来了。
“大人!”还隔着一些距离,吏苏先是大声叫了一声大人。
“大人,嘿嘿。”
“刚出笼的包子,吃不?”
他热情的将刚买的几个包子呈在了赵书廷的眼前,赵书廷只推开了他的手,说自己已经吃饱了,又转身进了去。
“吃饱了?什么时候吃的?吃啥了?”三个问句,他很费解啊。
他很疑惑,见着赵书廷又要走远了,他又赶紧收拾好了包子跟了上去。
“大人!等等我啊!有事跟你说!”
……
吏苏这叫声从行查司门口能直接传到司狱,白大人这气,已经不允许他在多叫几声了。
“大人,他已认罪画押。”
又是一地的血水,赵书廷接过了他们办好的契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办好了就行,这白府的事儿并不复杂,都不需要多耗费行查司的人力。
吏苏吃了包子填了肚子,精神气都足了不少,眼睛瞪的都大了许多。
赵书廷一会看了看这只剩下半口气的白大人,罪是认了,但是那幅图呢。
“曹指挥忙了一宿了,眼睛都有血丝了,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大人,”
他还有话说,赵书廷发狠的看了他一眼,眼中这会儿只有犯人。
他还是被他瞪得有些发怵,往后退了半步,说自己僭越了。
听了他的话,还是带人出了去。
……
昨天搬的椅子并没有撤去,赵书廷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又看了看他已经认罪画押好的契书。
嘴角弯了弯,这事暂时告一段落,至于那幅图,还是得自己去找。不过,陛下的诏令里并没有说这件事要他们来做,不知道又是何打算。
“白大人,作为臣子,除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还要约束好自己的亲眷,一个家族,一个人的生死关乎全族的生死。做任何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步步小心。”
他的肢体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连眼神都开始渐渐变得麻木起来,赵书廷也不管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反正,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没坐一会儿,赵书廷收好了那张契书,离开了这片小地方。
“大人,不是说要送他上路吗?”
他还没死呢。
“不急,他会死的。”
先让阎王爷喝杯茶,稍会儿再来。
……
“天将大变,昼夜流转,东方紫气大煞,不是祥瑞啊。”
利州。
一山外,一寺庙,一算卦的。
“哎哟,仙人,帮我算算吧,我家老夫人一直缠绵病榻啊,请了四五位大夫,都说无药可解。”
“请仙人帮我算算,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邪祟做怪啊?”
一个年轻女子哭花了脸上的胭脂,拿着个手绢,仔细的擦了几下。
这位头戴黑色束额,下颚蓄了好些白须,可头发还是浓黑的。
就在这寺庙外安了个小摊,很简陋的布置,这来求访的人越很多。
香火不断,就是真神,这位老算命先生,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莫急,莫急。”
不可急于窥探上意。
这远山郊外还有这么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藏于这青山中,旁,还有两大片竹林。
一位小女子隐于这竹林中,见着这来上香的人是连连不断,也起了心思。
有乘轿的富贵人家,也有真心一路走上山来的人。她看了好久,还是没有寻到合适的。
“我家夫人怕也是中了什么妖气吧?近日都传这利州城内,有了妖气,是要食人阳气,要人性命的。”
“还有人专门请了德高望重的法师去家里驱邪呢,这也要有机会才能请到啊。”
还需要金子,怪不得有些人家背了好一袋东西,看来就是金银了。
她藏在这儿,一直在听着那些人议论着。
妖物,驱邪,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世间最恐怖的事儿她已经经历过了,这些又算什么。
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不害怕,也不像那些人表现出的那怂样那般。
日头还算好,冷风刚过,吹得这竹林是沙沙响。
她心里对这个有阴影,竹林随风动的时候,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她每每一看见这些竹林,就想到了那天从竹林中窜出的黑袍隐士,还有她在应州边界那片竹林里怎么苟活的。
但是,这又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那年轻女子已经是哭过好几次了,身后还有别的人在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