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混账东西，也没个眼色。
这他的脚还没踏进行查司的门呢，这倒越发像是个集市门口了。
“吏苏，”赵书廷有些严肃的喊着他，是要吩咐什么。
“在。”
“从今以后，要是行查司再来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或者是这门口再多些什么肮脏污秽，你就天天在这给我用衣服擦地。”
话说的很慢，但是赵书廷这气势，吏苏心里是吓得咬紧了他的后槽牙。
“是是是，大人，我记住了。”
“他们要是敢再废话，就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占我的地了？”
他心里藏着了几分怒气，吏苏这下是放了心了，赵书廷回来了，他的气势也回来了。
“大人我一定会谨记的。”
幸好，他还没说要罚他。
赵书廷挑了个略微干净些的地儿踩了进去，里面的人见着是他回来了，都向他问了声儿好。
……
六皇子的脸色是好了很多，这钟太医出了医官署又是去了一趟西苑，仔细确认了一番，才又去了含元殿那边。
公主还在花园里荡秋千，沈月直接就将医官带了过来。
她还得了赵书廷已经回京的消息，是也要告诉公主的。
公主也转了眼来，看见沈月带着医官往这边来了。
她先遣了其他人下去，这话也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参见公主。”
“起来吧。”
“到底是什么？”
公主急着开口问，钟医官拱手回答说，
“回公主殿下，这种毒物的确是一种慢性毒药，此毒物在长京之中并不是很有名，反倒，像是在凉州或者是西州一带才会有的。”
“是这毒物里的有些成分药材，是非长京之地能生长的。”
“凉州，西州？”公主脸上也有了几分疑惑的神情。
这都是边境之地，怎么会又出现在宫里。
这一定是人为。
这就是谋害。
“那六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六皇子服用这类毒药已经不下有三年了。”
“三年？”
公主这句是提高了些音量，但是她还是很快的掩住了口，收住了声儿。
“臣，还想多说一句。”
“说。”
公主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六皇子已经服用这种毒物有快三年了，可是还没有失了性命。这下毒之人每次用量都极少，是不容易发现的。”
“可见，这下毒之人，心计颇深。”
“臣刚刚去西苑探查了六皇子的气息，有时气若游丝，有时气息也要还足一些。六皇子这等身子孱弱之象，就像是被毒物和解药反复摆弄一样，六皇子是反复挣扎，实在是受了万般的折磨。”
钟医官的话说的有些严重，公主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这下毒的人真是心计很深啊。
“那你，能彻底医治好六皇子吗？”
公主问的时候，音量越来越低，自己问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信心。
“臣，只能尽力而为。”
钟医官屈身行礼，他也不敢一定说就能治好六皇子，他这等孱弱，就算是治好了，恐怕也会有什么后遗症。
而且，寿命也会折损。
钟医官不敢抬头来看公主，屏声凝气，还等着她的示意。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西苑当值，医官署那边，我会派人去说一声的，钟医官从此往后就只管照顾好六皇子就是了。”
公主发了话，他也只能照办。
“是。”
“沈月，送医官出去吧。”
“是。”
公主听了他的话，心里还琢磨着什么。秋千也不荡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面。
……
沈月走至了含元殿门口，招呼了另外一个宫女去送医官，她还没告诉公主有关赵书廷的事儿。
这下又走了回来，公主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公主。”
见着她是还有事儿要说，公主又回了神来，
“怎么了？”
“公主，赵书廷赵大人已经回京了。”
她的眼眸都亮了许多，又紧着问，
“何时回京的？”
“说是昨夜傍晚回的府，今天赵大人没来上朝，似乎是已经去了行查司。”
消息就这么多，公主听后弯了弯嘴角，心里是欢喜了几分。
“他才回来，又去了行查司，这么忙？”
公主在心里喃喃的念了一句，这一时半会儿怕也还是见不到他了。
他离京之前，说让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