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出了三个字。
路旁的两人,慌忙上前,去推左非和周匀起。
又有一个人去推了一把周村长。
“进去!别他妈磨蹭!”
有人呵斥道。
周村长走在前面,左非心里倒是坦然了很多。
就算是今天死了,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不至于太孤单。
村长一踏上第三级台阶,立马跪倒在门口,口中不住地说道:
“我周玉贵对不起列祖列宗,保护不了列祖列宗的牌位,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边说边抹眼泪,这一幕,让左非头皮发麻。
他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该安慰一下周村长。
“村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周匀起此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依然追问着村长为何会这样?
周村长还没来得及说别的,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老家伙,待会儿有的是哭的时间,现在还不到点,你突突突什么?”
说话的正是刚刚吩咐白面书生的那人。
话音未落,杜德标已经走出了门,一把就把村长拽了进去。
村长一个没防备,一下子就被拽到在地。
“快点,死老头,耽搁事情,非要打断你的腿!”
村长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走向了祠堂内部。
周匀起跟左非也被别人一把拽进了门。
此时的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人。
嘴角留着络腮胡,脸上有三道疤痕。
周围的地上,跪着好几个孩子。
他们年岁不大,看起来跟左非跟周匀起的年纪差不多。或许是被这场面吓得,或者是在路上遭受了非人待遇,有几个还“呜呜”的哭泣。
“老爷,他们都带上来了,你看有什么要问的?”
椅子上那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自顾自地在地上扫视。
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随时能把人剁成碎片。
左非目光跟他交汇的一刹那,都有点电光火石的感觉。
这人当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