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友情、爱情毫无疑问这三者都包含了爱,但提到‘爱’这个词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是爱情,似乎友情和亲情成为了‘爱’里的配角,明明每种感情的重要性都是不可替代的。
小山茉莉亚之所以会恼羞成怒,并不是因为灰原哀说的那些话,更多的是因为她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虑,这几年的相处,让她非常重视与安室透的关系,而这种重视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她的压力。
她不希望用性缘脑的眼光去审视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如果在认识一位异性时只能从‘他能不能发展成情侣关系’,‘适不适合结婚’去考虑这个人是否值得交往下去,那么将很难发现对方身上的其他品质,只会把自己的路局限在同性之间。
如果用这种观点去看人,那么‘这个人长得有点胖,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都能排在他的人品和能力之前,人和人之间的物化是相互的,当你用这种目光审视别人时,他们也会用同样的目光审视你。
试想谁愿意在认识之初就被一个陌生人评头论足?这个女人好贤惠,很适合结婚,这种话无疑是种冒犯,它否定了人的其他可能性,谁的优秀和努力会愿意被拿来做两性关系的筹码?
小山茉莉亚目前无法形容她和安室透之间的关系,或许等到她能准确的描述两人应该有的相处模式,她就不至于这么耿耿于怀。
她能感受到灰原哀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但这恰巧无意识戳到了她目前的痛处。
至于灰原哀为什么不愿意多谈组织的事,小山茉莉亚目前有两个猜测,一种可能是她自己因为某种原因害怕或者有其他顾虑不能说出来,还有一种可能世界意志不愿意让她说出来,就如同小山茉莉亚可以用电脑查到除了涉及名柯主线剧情之外所有她想知道的信息,但最为关键的主线信息,只有在主角发现后她才能查到。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不禁后背发凉,还是要找个同样知道很多剧情发展的人验证一下,影响死物和能操纵人的意识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安室透看着小山茉莉亚进进出出,发现她整个人带着一股燥意,问道:“怎么了?刚才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他的角度虽然能听到两人说话的内容,但并不能看到灰原哀具体的表情,有时候同样一句话,如果表达不一样,那呈现出来的意义是不同的。
听到安室透这么问,小山茉莉亚眼神躲闪,声音里透漏出几分不自在:“没什么,我想出去一趟”她选择了转换话题。
安室透眼皮跳了跳,问道:“你要干嘛去?”
总不至于因为几句口角没争过,打算找上门去吧?如果被小山茉莉亚知道了他的担心,估计真要气的跳脚,她什么时候是这么小气的人了。
金发青年欲言又止,如果眼前的女孩儿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他可以很轻松的说出关心的话语。但是面对成年的她,他总要斟酌用词,害怕自己的行为过界,他开始变得束手束脚,不光是小山茉莉亚,他也在期盼着两个人能维持最开始的关系,但又不想丢掉这几年相处的情分。
好在没等他犹豫不决多久,女孩子就换上了求人的态度,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作揖道:“我现在没有驾照,拜托了,今天陪我去逛街吧,我想买衣服。”
倒不是说非要一起,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她的驾照早已过期不能用了,其他交通工具出行就会很费时间,难得变回来,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坐车上。
好在安室透一开始就想陪她一起去,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两个人就缺一个台阶,现在她主动说出来,他便点头同意,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安室透给哈罗的自动喝水器里倒入清水,锁好窗户,之后在它期待的目光中关上了门,徒留它一只狗在家里,显然它不明白两脚兽们出门为什么不带着它。
“汪汪”
小山茉莉亚听着屋内传出的焦急狗叫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养狗了?别和我说你看它太可怜了,要是理由这么简单,这家里早就是猫猫狗狗的天下了。”
倒不是说安室透冷酷无情,相反他非常热心,不管是对人还是动物,小山茉莉亚曾经见他帮助过好几次流浪受伤的小动物,但带回家的,哈罗算是第一只,还是只在宠物界并不讨喜的白色柴犬。
安室透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道,“只是觉得它和我有点像,所以无法放任不管。”
像?这个解释出乎小山茉莉亚的意料,她挑了挑眉,哪里像了?她想了想哈罗那一身白毛,又看了看身边的青年,金发黑皮,小山茉莉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降谷是怎么得出这个荒谬的结论的?
这几日天气格外好,晴空万里,从他们开着车出来时,安室透就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她像第一次来到东京一样,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因为视角不同,以往看上去很高大的招牌和标志性建筑突然恢复成了正常模式。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