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舟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紧急避险车道上,掐着崔晓鸢的胳膊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坐下。
他行动连贯,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崔晓鸢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怀里坐着,后背抵着方向盘,腰肢被他牢牢束缚着,扭了几下根本逃脱不了。
而抬起头来,冯鸣舟的脸就近在眼前,呼出的冰凉气息吓得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待她终于安静下来,冯鸣舟才语带阴森的说道:“你说的也对,这生活是挺无聊的,是该找个伴儿一起过日子。我接受你的建议,不过我也不是非得舍近求远,现成都有一位儿,我干嘛还要费劲去跟陌生人处感情?”
崔晓鸢看他一脸戏谑的盯着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咱俩不合适!”
冯鸣舟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了下安全带的按钮,身体前倾伏在她单薄的肩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说了吗?感情培养培养就有了。”
崔晓鸢怕痒,被他气息捉弄的忍不住扭动两下,冯鸣舟受不了她这样,搂过她的腰将人往前按。
隔着薄薄的布料,崔晓鸢感受收到了某些变化,虽然生前死后都未体会过,但她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当下是什么个状况。
登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而该死的冯鸣舟毫无羞耻之心,甚至还拉着她的手去触摸。
虽然死后相遇,冯鸣舟对她百般照顾,她不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幻想着也许冯鸣舟早就对她芳心暗许,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人不免有些非分之想,她也一样。
可是每次这种念头一出来,浑身的自卑都席卷而来,碾碎她那刚冒出头来的痴心妄想。
冯鸣舟是谁?天之骄子,人中龙凤,高傲不可一世,哪是她可以高攀的?所以她只当是他死后无聊的消遣,闲暇时想逗趣的小猫小狗。
想到这些她不免有些心酸,当下被他这样捉弄,泪水就止不住的的往下掉。
冯鸣舟被她的话激到了,一时没忍住做了些狂妄的举动,不过也就是想让她以后收敛下,不要一再的去挑战他。尽管与秦诚交谈时,总是坚持自己对崔晓鸢只是出于同情,可是他自己很清楚,生前死后,他都是一个没什么同理心的人,能例外的也就崔晓鸢一个。
现下看怀里娇小的人儿落了泪珠,他一身的紧绷瞬时柔软了下来,轻轻的捧着她的脸,想给她将泪珠拭去。
可无奈那泪水越擦越多,他不由得出声安抚:“对不起,我错了,别哭了行吗?”
崔晓鸢越想越委屈,但也不敢动,连声都不敢出。
冯鸣舟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她那挂着泪珠的脸颊,柔软的触感、交叉的气息,让本想浅尝辄止的他乱了分寸,微微抬起崔晓鸢的下巴,意志凌乱的亲了上去。
崔晓鸢霎时间止住了眼泪,瞪着眼睛看着凑上来的人,冯鸣舟闭着狭长的眼睛,眼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十分动情。这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呆滞,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唇齿打开。
不过一会儿崔晓鸢便感觉呼吸短促,嗓音呜咽着向后退,她什么也不顾的扭动着,双手努力去推怀里的人。
冯鸣舟以为自己算是很有自控力的人,意乱情迷这件事情在他这里不可能发生,没想到今日在这荒郊野外被打了脸。
崔晓鸢捂脸歪在副驾驶上,听着后排那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嘴里忍不住骂道:“冯鸣舟,你不要脸!”
冯鸣舟得了意,并不想在言语上与她计较,收拾好之后回到驾驶位,重新调整好座椅,打开一瓶水喝了几口,将副驾驶上缩成一团的人扯了过来,摁着哄着也灌了点水。
“崔晓鸢,天气干燥,多喝点水。”说完又取出纸巾帮人擦手,虽然刚才已经给人洗干净了。
崔晓鸢全程怒目而视,连掐带打,把她所有能输出的脏话都说了一遍,但落在对面这个贱人身上仿佛不痛不痒,以往她敢多说一句他都不愿意。
冯鸣舟收拾好之后,心情很不错的系好安全带,如哄小孩儿般安抚道:“行了,多费嗓子,你歇会儿,我们争取天黑前到。”
说完又俯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崔晓鸢以为他又想干点什么,忙吓得往角落里一缩。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两人的体格子差异明显,他收拾她比收拾小猫小狗都容易,拎她比拎小鸡都轻松。
冯鸣舟看她这反应,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细细分辨,倒与他日常的声调有些不同,有那么一点宠溺的意味。
“崔晓鸢,你这反应有点令我伤心啊?”
崔晓鸢看着明明安全带已经系好,人还离她这么近,忍不住推了一把,好在冯鸣舟并无纠缠,顺着她的力道在驾驶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崔晓鸢想不通,一个鬼怎么讲究这么多?他还用得着怕死吗?
大概是累着了,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冯鸣舟调高了温度,又将座椅给她调低一些。将一个小熊猫娃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