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有点失落。
究其原因,大抵是她心里其实是将东方既白当做朋友的,不可说的朋友。
不过现在,东方既白这狗东西可不能直接栽在她盆里。
正在喝茶的寒叶长老在听完明月枝说完这通话后,少见地勾起了嘴角。
这些话说得很漂亮,可以说得上是有条不紊了。
先断言自己无错而指出镜阳所说无理,并辅以合适恰当的例子逃脱大家对女子桃色新闻猎奇的怪圈。
再抛出一个更重磅的消息,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最重要的人物重新拖入被大众审视的区域,自己便可以暂时脱离被审判的地位。
明月枝对那钟暝山少主的揣测虽然莫须有,但镜阳之前对她的那些看起来义正词严的批判其实也是莫须有。
无论如何,大家对这个曾经在修仙界创造了一个不可逾越的记录,并再次横空出世的钟暝山少主的好奇心总归是有一些的,否则私下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他的话本子流传,有段时间简直是止都止不住。
她这把年纪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种东西,只因为那小儿是唯一一个从湮祸中逃出来的人吗?
她随意瞥了一眼,果然殿内的一些弟子,已经开始嚼着舌头窃窃私语了。
明月枝最后那一番藏了软钉子的话同样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好,不卑不亢。
话里的噱头有了,目的也达到了,态度不至于冒犯,也不过于谦卑。
寒叶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心道悬光的这个弟子倒是跟之前弟子们私下里说的不堪大用很不一样。
担得起事。
他还是好命,有了个南清骊,又来了个明月枝。
唔,今儿还筑了基。
是晚了点,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