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命给凤啸打了电话,从那一次她和林开新跪求家人同意结婚以后,她和大哥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可这危急的时刻,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给大哥打电话。
幸好凤啸接了。
凤啸十分钟不到就赶来了,那是凤婉清见过的最狼狈的大哥。
那年大哥想去学艺术,父母不允许,她躲在门外,透过缝隙看到了父亲拿着皮带鞭打大哥,那时候跪着的大哥都没这么狼狈。
凤啸抱着她送去了医院,孩子早产,最受苦的还是母亲,凤婉清在手术室里哀嚎了三个小时,凤啸和父母就在外面苦苦等了三个小时。
林家人姗姗来迟,林开新更是带着一身的脂粉味。
凤啸没有理林开新的攀附,早从妹妹的打扮和有些营养不良的头发,凤啸就察觉到不对劲,把妹妹送进医院以后,打电话让人调查林开新。
林开新还想谄媚两句,凤啸一拳揍上去,将人揍得靠在墙上,林家父母正准备上来拉拉扯扯,凤家的保安扯着人压在旁边。
凤啸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将查到的材料扔在林开新的脚下。
林开新原本还凶狠着的脸因为散落的照片,突然白了。他突然跪下,膝盖砸在医院的大理石上,“邦邦”两声巨响。
林开新膝行到凤啸腿边,演技爆棚,眼泪直飚,“大舅哥,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和婉清结婚了她就怀孕了,她身子弱,不能做那事,我也是心疼她……”
凤家父母看出儿子的不对,更是被女婿的话给惊到,捡起地上的材料,一张一张看过去。
到底是人老了,戾气也小了,凤母的巴掌扇出去也没见林开新脸上红一块。
“你这么说,倒是我们女儿碍着你了?”凤母捂着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岳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林开新举起手,对着天发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你之前也保证过,会一辈子对我妹妹好。”凤啸站得笔直,只有发皱的西装外套,还在证明看到坐在地上的妹妹一身血的慌乱。
林开新上前几步,刚要抱着大舅哥的大腿,就被凤啸一脚踢开,他捂着胸口,低声咳嗽几声,“凤啸,你这么对我,婉清会伤心的,她还在里面生孩子。”
凤家父母一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对他们来说,林开新这个人实在是不值一提,他们更在乎的是还在手术室里生孩子的凤婉清。
“你们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吧,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别人会怎么看!”林开新跪在地上补充着。
凤啸低垂着眸子,眼瞳里浸着冷光,“养大一个孩子对我们凤家再简单不过,如果凤婉清依旧执迷不悟,我不介意让她直接丧偶。”
也就是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孩子被满脸喜色的护士抱出来,后面跟着被推出来的凤婉清,护士正打算报喜,看到门外这世界大战的模样,连忙收了脸上的笑容,把孩子放在了还算正常的凤家父母怀里,轻轻说了声是女儿。
林开新连忙扑到病床边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握着凤婉清的手,哭得好不真实。
凤婉清任由着林开新牵着她的手,一脸麻木,她的目光越过惺惺作态的林开新,对着凤啸的方向轻轻喊了声,“大哥。”
凤啸的步子顿了一下,脸上的寒冰最终还是散了,他整理好表情,走到病床边,抬手轻轻摸了摸妹妹汗湿的额前发,“辛苦了,好好休息。”
凤婉清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临着要被护士推走之前,她突然按住了护士的手,透过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她的声音又虚弱又冷淡,“大哥,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随着滚轮在地面上滚过的骨碌碌的声响,林开新的嘶吼声只响了一声,随后被一张帕子堵住,彻底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经过了医院的事情,时间又开始变快,凤婉清在家休完了月子,养好了身体,紧赶慢赶地出了国。
因为同林开新的纠缠,她的毕业论文写得十分垃圾,在国外又重新修了新的功课,考研考博,重新进入了学术界,一心专研学习。
林开新那边还是没逃的了牢狱之灾,即使没有古韵联系到的女孩子,林开新同凤婉清结婚以后仗着凤啸的名头,私下里干的那些事情也足够他好好在监狱里喝上一壶,更何况凤啸还特意背地里打了招呼。
林家那两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凤啸更是没惯着,把两人轰了出去,又趁着暗夜里让人收拾了他们俩一顿,还派人把两人身上的现金都拿走了。
在那个已经四月的春日里,两人灰头土脸的回了老家,在凤啸日复一日的关照之下,没有熬过那年的冬天,双双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古韵盯着天花板,像是过了好几年。
她爬起来,在浴室洗漱,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好像这两个世界最后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同,林开新锒铛入狱,凤婉清出国,只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