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2 / 3)

流星街的第三年就这样过去。

距离我和塞丽佳约定的能够自由出入流星街的16岁之期又近了一步——要是早知道会定下这样的约定,我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年龄编大一点,就和上个世界一样14岁就好。

我将上个世界的生日保留到了这里,虽然那其实也并非真实的日期,而是孤儿院收留我的日子,不过流星街的很多居民都不清楚自己的生日,尤其是从小就被丢弃在这里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过不过生日意义不大,而我也只是把这个日子当作记时的坐标。

这年外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和流星街有关。

据我了解到的信息,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有比休斯和库洛洛的手笔。

三年前发生的“流星街浪人被捕事件”远没有结束,它的后续以一种震惊世界的方式席卷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最初是一名因滥用药物而中毒的杀人犯被警方逮捕,这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然而随着审讯的进一步展开,该杀人犯交代出诸多余罪,其中就包括三年前那起杀人案,从而证明那位来自流星街的浪人是无辜的。

紧接着,有意无意造成了当年冤狱的警察、检察官、法官、目击证人、陪审员、律师等共计三十一人全部在某天的同一时间段被炸身亡。

关于此次事件的杀人手法更被外界传得玄而又玄,将目击者的证词整合后得出,这三十一人是在同一时间遭遇了陌生人,这些陌生人们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握手,然后双双爆炸。

这是一场迟来的报复。

为了捍卫那个被剥夺了三年自由的同伴,来自遗忘之地、被世人不承认其“人”之身份的流星街人,以残酷而惨烈的、同归于尽的方式向世界证明,他们作为人的尊严不容践踏,甚至远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得罪了一个流星街人,就要做好被整个流星街报复的准备。

外界都认为那些袭击者在身上携带了开关式的炸弹,但我从塞丽佳处得知了那是比休斯的念能力。

“成对的破坏者”:双手手背上分别拥有日和月的印记,左手用来印上太阳的刻印,右手可以印上月亮的刻印,当日和月的刻印相触时就会发生爆炸。

比休斯和库洛洛在流星街的居民中挑选了三十一位志愿者,并用此能力将他们做成了“人体炸弹”。

自此之后,外界再也不敢轻易得罪流星街。

*

其实在知道长老会计划着对那三十一个人实施报复时,我有向库洛洛提出可以提供各类效果的毒药,无论是想要达到折磨致死还是见血封喉的效果都行,全是我在上个世界的研究成果。

库洛洛感谢了我的好意,并一脸惊讶地说:“从前没听你说过,原来露娜还研究过毒药呢。”

“呃,好像是忘了说了。”

毕竟在诊室用到毒药的概率几乎为零,此种情况下,如果他们不有针对性地问的话,我也不会主动想起来要提。

“我对你从前的经历更好奇了,你该不会……”

“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从小在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中长大。”

某种意义上说,库洛洛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作为彭格列暗杀部队的瓦利亚可不就是“杀手组织”,专门替家族处理黑暗面的事务。

既然都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介意向他多透露一些信息,于是我爽快地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从库洛洛微笑的表情分析,他对能够获得这些新情报的结果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拒绝了我的好意,因为他和比休斯一致认为,简单杀死那三十一个人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震慑效果,外界必须看到流星街人为了成为被认可存在的“人”而付出任何代价的决心。

从前说贝尔变态是我错了,能想出并支持这种报复方法的人才是真变态。

因为和众人混熟了,我在后续发表上述言论时并不介意被当事人听到。

此刻的我正在坐在地毯上和和侠客、飞坦、富兰克林一起联机玩赛车游戏,不远处看书的库洛洛还没表态,飞坦就熟练地开始怼我。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变态。”

“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实在太令我伤心了,爆哭!”我故作震惊,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但手中操作不停。

飞坦冷冰冰地表示:“但凡你能把眼睛从屏幕上挪开一秒,我就相信你的鬼话。”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在游戏里实现弯道超车。

事关游戏输赢,我也懒得装了,“好吧我没哭,但这局我稳赢。”说着我点击道具栏里的导弹,选中玩家“Fei”使用。

飞坦反应很快,立刻用出“盾牌”抵挡攻击。

不过趁着他使用道具那一秒,我对自己的车辆使用“加速器”,最终率先冲过终点线取得胜利。

侠客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其实你们刚才也没在认真讨论吧,只是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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