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被发现了(1 / 3)

绣衣楼上,我紧紧攥着密信,外面阴云密布风雨欲来,暗卫早已在四方埋伏,严阵以待。

“我从八珍阁带了玫瑰鹅脯,你忙了一天,来尝尝。”清冷而带着一点温意的声音打破殿中压抑的气氛,我抬眼看他,一身玄衣轻甲,马尾利落地束起,账本不离身,从岐山而来的那个副官,鲜活而真实,我从不曾想,这竟然会是一场梦境。“怎么这样盯着我看?”他轻笑起来,揶揄道:“放心,这次算我账上,不收你的钱。”

我收敛起眼底的悲怆,安静地坐在他身旁。“今天倒是没什么大事。前几日派下去的几桩差事蜂部还在做,大概月底就会有结果……”他像往常一样絮絮汇报着工作进展,回神看我一眼,见我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的地板,便蹙起眉关切地问:“累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站起来轻轻触了触我的额头,露出担忧的神色。我仰头看着他温和漂亮的眼睛,与传闻中司马家的二公子似乎毫无瓜葛。他伪装的这么好,骗过了我,是否也骗过了自己呢?我抓住他举起的手腕,轻声说:“傅融,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他愣了一瞬:“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不是——”

“我是认真的。”金库的钥匙在烛火下闪闪发光。“楼里现在穷的叮当响,吃穿用度周转修缮哪个不用花钱。把钱花在我这个免费苦力的身上,我都替你惋惜。”他无奈把钥匙别回我的腰间,轻轻搂住我,附在耳畔低声道:“我说过,我亲近你,不是想要你格外的优待。”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从心里,我想让他说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我想他告诉我他藏在深处,一直以来用各种借口掩饰的心意。他终于察觉了我话语里的异常,手上动作一顿。

然而话到嘴边,真情二字已经苍白无力。我还是以广陵王的身份,揭开残酷的真相。

“是绣衣楼,还是我的命。”

他看着我失望的眼神,后退两步,面颊的血色瞬间褪尽。慢慢地,他收回手,握住腰间的兵刃。只是一刹那,我们之间筑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无形的墙,他依旧是傅融,也是装作假寐却时刻可能咬断我喉管的野兽,只要他刀刃出鞘,暗卫会立刻要了他的性命。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他抬头偷偷看我一眼,那一眼晶莹闪烁,暗藏了无限眷恋。终究,他将刀柄死死按在刀鞘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笑了一下:“忙了一天,你也饿了。我去厨房给你做碗面。”

曾几何时,在劳累的夜晚,他会去厨房给我做各种各样的食物,只是这些付出都被他冠以各种正当的借口。吃饱喝足,我就赖在他宽厚的怀中昏昏欲睡,时不时摩挲他披散下来的头发,扰的他算错账。即便我对他怀疑试探,这样的温暖也让我想要相信,那些疑虑只是错觉。

言语闪烁间,他仓皇大步离开,我敏锐地眯起眼睛:“阿蝉!”

“保护楼主!”傅融迈出门的瞬间,早已准备多时的暗卫飞身而下,刀剑破空,将傅融团团围住,阿蝉面无表情,亮出锋利冰凉的刀刃。

“副官,冒犯了。”

窗外细雨飘入殿中,模糊了光晕边缘。傅融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好像从来不属于灯火温暖摇曳的楼阁,好像从来,他都是在漆黑的夜晚孤身一人。他背对着我,细碎的发丝随风纷飞。

“今天,我收到袁基寄来的一封密信。信中讲了一个故事。”

“颍川荀氏的一个分支已经投靠袁绍,他们给袁绍送了一份见面礼,”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只是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紧绷。“信中道,绣衣楼里,有荀氏的卧底。那么自然,也有里八华的人。”

“于是避开所有人,包括你。我命阿蝉协助袁基单独审问了几个人,想必他们的名字你早就知晓。”阿蝉念着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名字,楼外雨势渐大,外面的暗卫已经满身湿透,雨水顺着傅融的肩颈留下,像苦涩的泪滴。“确认无误之后已被处死。”他彻底松开了握着刀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下去。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传说的野狗和如今的飞云,视钱如命却分文不取,效忠曹魏却突然被牵扯进来的荀氏。只不过每一次,你救我于危难,为绣衣楼四处奔波,真真假假,我没有办法全然分清,最终我选择信任你。”

“还是觉得,应该有人站在你身边。”

“你只管往前,别管其他。”

“我愿意。因为,我愿意。”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都变得讽刺可笑。

“伪装,渗透,离间,我的好副官,里八华下任家主,司马家二公子,司马——”

“不要说,”他的声音已然哽咽,踉跄地转过身来,傅融的面具裂开,在人间透出地狱不见天光的幽火。他的眼底带着平静的绝望:“我求你。”

求我什么呢?留下一点最后的颜面吗?我失望地看着他,我最信任的人,却几乎将绣衣楼拱手让于他人。我最珍视的情义,从头到尾只是一场权力的骗局。

“我无话可辩。只求广陵王留尚在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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