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被溺死的吗?”黑沢和马看着自己的学生过世,悲痛的心情溢于言表。
“不是,她的头被敲碎了。”柯南沉声应着。
“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边是柯蒂斯学生的寝室,而且……”
“而且这个房间根本没有人住。”
“应该是被人杀害之后,移尸到这里来的,穿着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柯南回头看向他,安室透没有回避他的视线,而是迎上去反问,“对吧,小朋友?”
“安室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打工。”
如果不是案情紧急,柯南一定要好好询问这位安室先生,为什么四处打工,每次都还能恰好去到工藤舞衣在的地方。
柯南与安室透正在楼上研究案情,楼下的工藤舞衣也稳定心绪。冲矢昴提议让她先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就帮她去隔壁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工藤舞衣躺在床上,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突然她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有人从外面跳进了阳台。她迅速地转过头,看见对方用手中的沾了血的锤子猛地砸碎了阳台玻璃,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屋中。
“昴哥哥!”工藤舞衣吓得翻滚着爬下了床,想要从门口逃离却被对方逼到了墙角。
这个人的脸上和手上都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穿着普通的西装礼服,分辨不出是谁,但从体型上看,明显是一个男人。锤子上的血腥味并没有那么浓,但还是勾起了她心底的恐惧。他举起锤子,毫不留情地向工藤舞衣攻击。
隔壁的冲矢昴听到声音飞奔而回,眸中瞬间迸发的怒火似乎震慑住了对方。那人立刻扔掉手中的凶器,从阳台逃走了。
冲矢昴没有去追,而是把躲在角落里的工藤舞衣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楼上的安室透和柯南听到玻璃声迅速地跑下楼,无奈楼梯距离下一层的房间较远,来得比较迟。
两人冲进门,看到地上带血的铁锤和阳台破碎的玻璃门,再观察工藤舞衣的情况,已经能推理出事情的经过。
“舞衣,”柯南坐到沙发边,悄悄握住了妹妹的手。
“我好怕……”工藤舞衣抱住柯南,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好怕……”
“没事,别怕。”
安室透看着工藤舞衣抱住柯南,愈发糊涂起来。一个女孩子没有跟男朋友哭诉,而是跟一个年龄小十岁的小孩子哭诉,完全不符合常理。
“舞衣,我送你回家吧,这里不能住了。”冲矢昴见安室透有所怀疑,立刻转移话题。如果让安室透知道柯南就是组织曾经想杀害的工藤新一,后果不可预料。
“好。”工藤舞衣松开柯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你不是要查案子吗?还是算了吧。”工藤舞衣知道哥哥的心思,他即便是跟着回去了,也不会放心,还不如留下来。
“但是……”
“安室小哥哥,就麻烦你照顾柯南了。”工藤舞衣没有给柯南反驳的机会。
“没问题。”安室透笑得意味不明。
这时,目暮十三带着高木涉和一群刑警赶到,火速封锁了现场,想要找工藤舞衣取证,毕竟她是最直接与歌月接触的人。
“目暮警部,我想舞衣还是回家的好。”安室透觉得,如果工藤舞衣留在这里,歌月必定会再次攻击她。
“你的意思是歌月故意攻击舞衣,是想逼迫她离开,而不是想真的伤害她?”目暮十三问道。
“否则他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直接暴露了自己。”柯南也赞同安室透的观点。
“这么说来,凶手是忌惮我,或者忌惮我的能力?”工藤舞衣也反应过来。
“你可别想留下来。”冲矢昴扫了一眼安室透,语气中带着责备。他当然不是责备工藤舞衣,而是指向了安室透。他这样跟目暮十三解释,工藤舞衣必定想留下来,到时候还要担心她的安全,对案情也没有帮助。
“我没说要留下来啊。”工藤舞衣俏皮地眨眨眼。
冲矢昴,柯南和安室透齐刷刷地看着工藤舞衣,仿佛不认识她似的。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开?
“回家睡嘛,这里床太硬了。”
“……”
“……”
“……”
“但是口供……”高木涉小声地询问着。
“明天早上我带她到警视厅录口供吧。”冲矢昴不由分说地拉着工藤舞衣离开了。
鉴证科的人员把歌月扔在地上的铁锤进行了化验,上面的血迹果然是绪方夏代的。
随后,高木涉向住在绪方夏代周围的同学调查取证,知道了她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练琴,除了早乙女凉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见过她。高木涉见到早乙女凉子的时候,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口中念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