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舞衣回到家,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黑羽快斗坐在了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火神》。
“你下次能不能走正门?当小偷当上瘾了?”工藤舞衣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黑羽快斗看着身穿睡衣的工藤舞衣,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
“没想到你胸还挺大的,之前穿得太厚,看不出来。”
“你这种没胸的当然会羡慕。”工藤舞衣坐到了沙发的对面。
“男的怎么会有胸?”
“当然是胸肌啊……”
“啊?你喜欢有胸肌的?”
“是啊。”工藤舞衣想起当时抱着赤井秀一的时候,他的身材还是挺好的。
“看你这一副思春的表情,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啊,”工藤舞衣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比你高,比你帅,比你身材好,还比你厉害。”
“你不会在说那个白马探吧?”
“当然不是,那个人在美国。”
“我还真想见见,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
“有机会一定介绍给你。”
“你来看看这幅画吧,”黑羽快斗指着《火神》,“我和寺井爷爷都没看出宝石在哪儿。”
在所有人都离开博物馆之后,寺井黄之助就从展厅外面的墙壁打开暗格,取出了藏好的画带了回去。
“从幕末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参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出来?”
工藤舞衣把画转向自己的一侧,仔细端详起来。
伊邪那岐是传说中的父神,他的妻子是他的妹妹伊邪那美。两人结合,生下了日本诸神。他们生下最后一个孩子火神加具土命时,伊邪那美却被孩子身上的火灼伤,而后去世了,伊邪那岐一气之下就用十拳剑杀了加具土命。
后来,伊邪那岐去河里清净身体,洗左眼时化成的神,名叫天照大御神,就是太阳女神,被奉为日本皇室的祖先。洗右眼时化成的神,名叫月读。洗鼻子时化成的神,名叫须佐之男。伊邪那岐将十拳剑传给了须佐之男。
伊邪那岐对这三个孩子非常满意,让他们分别去治理国土。须佐之男是守护海洋的神,但他却想念母亲伊邪那美,于是准备出发去找她。他想去与住在高天原的姐姐天照大神告别,谁知他行走时山川与诸土震动,反而惊动了天照大神。天照大神以为他要侵占高天原,全副武装准备迎战。须佐之男到达后说明来意,天照大神仍有些许怀疑。
须佐之男与她盟誓,天照大神将须佐之男佩戴的十拳剑折成了三段,诞生出了宗像三女神,多纪理比卖命、市寸岛比卖命与多岐都比卖命。
这幅画的火神就是加具土命,但他的头颅并没有被砍下,而是手握十拳剑,向左侧砍去。
火神怎么会没有死呢?甚至夺下了父亲的十拳剑,而剑上的血迹难道是杀死父亲留下的血吗?
这幅画的内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找出宝石的线索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工藤舞衣摸着画侧边的厚木板,想要找出蛛丝马迹,却发现表面非常光滑,的的确确是一整块木板。但是在左下角的边缘一角有一条直角裂纹,虽然非常细小,用肉眼几乎难以分辨,却还是被工藤舞衣看出来了。
“快斗,你把画平端着给我看一下。”黑羽快斗如她所言,将画端在手中。工藤舞衣弯下腰,视线与画齐平,发现有裂纹的那个角的确比其他三个角凸出一些。
她用手摸了上去,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快斗,”工藤舞衣托住画底的中心,“你把画轻轻地松开一点,我要测它重量。”
“好。”
工藤舞衣依次托住了画的中心和四角,发现这幅画的重量分布很奇怪。画上木材留下多的地方重量轻,画上木材留下少的地方反而重。
“你先把画放下来,我要拆了它。”
“拆?!”
“你以为三水吉右卫门的画有那么容易拆了?”工藤舞衣从书桌上拿了一把短钢尺,沿着刚刚发现的一角缝隙直直插了进去。
缝隙持续变大,似乎有机关转动的声音,画板相对的右上角也露出了同样的缝隙。工藤舞衣如法炮制,又将钢尺插入,这次是右下角露出缝隙。当钢尺插入最后的左上角缝隙时,画中的机关齿轮响动起来,四周的木板咯吱作响。
“啪”的一声,边缘的四块木板猛地向四周推开,变成了类似于盒底的模样,只是木板与中间的画作之间镶嵌着细小的横短木桩,应该是为了在机关没被打开时画板不会掉出来。
工藤舞衣观察着木桩,只有最上边是四根,其余三边都只有三根。木桩呈三节状,每一节都比前面小了一圈。她摸了摸上面的四根木桩,发现最左边的一根上有一个小孔。她用钢针往里面一戳,钢针被弹了出来。随后,所有的木桩一节一节地缩进木板里,直到最后机关完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