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似乎没有第一次时那么冰冷,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工藤舞衣稍稍睁开眼睛,撞上他的视线,又吓得闭了起来。
“下来。”
“哦……”工藤舞衣讷讷应声,暗暗念叨着,“大冰块,好凶……”
左脚刚刚落地,脚踝处的痛感直窜而上,整个人站立不稳,直直摔到了他怀里。赤井秀一扶住了她,瞥向了她的左脚,果然肿起了一大块。
“疼……”刚刚工藤舞衣从树上滑落,脚就扭到了。她右脚赤着立在地上,左脚悬在半空。
裙摆长长拖曳在地,她没有穿鞋,再加上扭伤,工藤舞衣几乎一步也走不了。
赤井秀一搂住她的腰,一把捞起她的腿弯,抱着她大步往幕后走去。可她的裙子是露背的,他要抱紧她的腿,裙子就被拉动地整体往下滑。原本她的抹胸就低,现在几乎快要遮不住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保守的,喜欢遮得一丝不露的女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这样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无动于衷。
工藤舞衣忍不住伸手拽了拽胸前的裙子,可这样的动作着实影响了抱她的人的步伐。
“别动。”
工藤舞衣吓得不敢再动,眼珠转了两圈,伸臂一把搂住他的脖颈,脑袋埋在他怀里钻了钻遮住胸前,这样就不至于走光了。
剧院里的人跑得差不多了,工藤新一这才有机会冲到台上来,却发现妹妹不见了。
“舞衣,舞衣!”
那棵金苹果树有两米多高,以她的身手根本不敢跳下来,人到底去哪儿了?
工藤新一转到苹果树的另一侧,赫然发现Heath被吊在半空,看样子已经断了气。
“兰,老妈,你们过来看着案发现场,我去找舞衣。”
赤井秀一抱着工藤舞衣来到通道后的一处拐角,这里四通八达,任何一条通道有人袭击都可以迅速从其他方向撤离。
工藤舞衣被他放到一个半人高的大理石台道具上,之后就看着他四处在找东西。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肿成馒头的脚踝。她想伸手揉一揉,又怕适得其反。而且她现在要想够到脚踝,必须把腿蜷起来,放到大理石台上。可她的裙子半侧露出大腿,裙子还又薄又透,这么大的动作肯定全都走光了。
半晌,工藤舞衣见对方竟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双舞鞋,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她的脚肿成这样,普通系带的鞋子都有可能压到,只能穿拖鞋或者这种露出脚面的舞鞋。没想到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实际上还蛮细心的。
赤井秀一握住她的右脚帮她穿上鞋子,换到红肿的左脚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工藤舞衣俯下身,想要看清被裙子遮挡的脚。
赤井秀一抬头看向她,稍稍一怔,又将目光瞥向别处。工藤舞衣正觉奇怪,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却发现抹胸上的线被扯断了几根,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她赶紧捂住胸,坐直身子,把头垂得低低的。
“你,叫什么名字?”赤井秀一问道。
工藤舞衣有些奇怪,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不解地看向他,回答道:“工藤……啊!”
就在她回答的时候,赤井秀一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托住脚掌,技巧性地一拧,原本错位的骨骼正了回来。
“疼……”工藤舞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之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看着赤井秀一,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小声啜泣着。
“我,我不是故意哭的,是真的很疼……”又抽泣了两声,“我,我痛感比别人强很多,所以,所以……”
工藤舞衣委屈垂着头,却发现脚似乎没有原来那么疼了。这才意识到,他刚刚问她名字,其实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赤井秀一帮她穿上另一只鞋,站起身靠近她。拍了拍她的头,有些生涩地安慰着她。工藤舞衣却再也忍不住,头顺势靠在他怀里,哭出了声,还在他胸前蹭着,像只可怜的小猫。
赤井秀一没有避开她,只是任由着她的动作,等她哭完之后抬起头来,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工藤舞衣看见他里面的T恤上不仅有她的泪痕,还有些唇彩。半晌听对方没有应声,工藤舞衣觉得他一定是生气了,闷闷地也没说话。
走道里时不时吹过一阵冷风,她有些冷得发抖,双臂下意识地环抱着胸前。原本在舞台上有话剧的氛围,穿成这样也没什么,可现在穿着这么轻薄的裙子,实在有些不自在。
忽然觉得身上一暖,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她,一手插在口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工藤舞衣觉得眼睛里有些难受,似乎是刚刚哭的时候睫毛掉了进去。她努力打了个呵欠,想要挤出些眼泪润一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