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夜幕降下,整栋别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从树梢间散落下的月光。
树上的人装好针孔监视器,翻身跃下,稳稳落在地上,又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大门前。
他转动门把手,却发现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有些讶异,心下却猜测到一些什么,打开门,不疾不徐地走了进去。
“吧嗒”一声,客厅的灯被人打开。
“好久不见,赤井君。”正是工藤优作。
“也不算很久,只不过三个月。”赤井秀一关上门,走到对方面前,“工藤先生。”
“什么时候来日本的?”
“就这几天。”
“为什么回来?”工藤优作请对方坐到沙发上,两只摆放整齐的杯子还冒着热气,里面装得是黑咖啡。
“组织在日本动作频频,上面让我过来调查。”赤井秀一也没有客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现磨的黑咖啡和罐装黑咖啡果然不一样。”
“这是谢礼,”工藤优作也拿起杯子啜了一口,“感谢你在医院里照顾舞衣。”
见赤井秀一没有说话,工藤优作又道:“我跟有希子要回美国,舞衣就拜托你继续照顾了。”
赤井秀一眸光敛了敛,看向工藤优作。
“这不是你过来装那些东西的理由么?”工藤优作调侃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企图?作为一个父亲,我可是不会饶过随意在女儿房间里装窃听器的家伙。”
赤井秀一又喝了一口咖啡,依旧没有说话。
“我和你的那个约定达成了,”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舞衣让你照顾,我很放心。”
赤井秀一一怔,向对方鞠了一躬:“谢谢。”
“看来我和有希子环游世界的计划可以实现了。”工藤优作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工藤先生,那个叫柯南的孩子……”赤井秀一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就如你听到的那样。”
“他就是舞衣的哥哥,工藤新一?”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他被Gin灌下了一种毒药,没有死,身体却变小了。”
赤井秀一默默叹息,没想到工藤家的两个孩子都卷入组织的漩涡之中。
“他要是继续跟舞衣住在一起,岂不是……”
“不,他不住在东京的家里,来大阪只是暂时跟舞衣住在一起。”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工藤夫人帮忙。”
翌日清晨,吃完了工藤优作带来的早餐,工藤舞衣就决定听从医生的嘱咐,去庭院里转转。
毛利兰的好友铃木园子委托毛利小五郎一些事情,所以毛利小五郎父女二人今天不得不启程回东京。工藤夫妇出去给女儿准备在大阪所住的房子,以及购买一些生活用品。柯南虽然可靠,但身形毕竟是个小孩子,又需要去从毛利兰那里拿自己的行李,于是陪工藤舞衣散步的重任就落在了服部平次肩上。
工藤舞衣在病号服外面披了件开衫,与服部平次走出了病房。
清晨的林荫道里,有不少病人在家属或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出来散步。两人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随意聊着天。
“工藤妹妹,你以前来过大阪吗?”
“没有,”工藤舞衣有些奇怪,“小学之前我住在东京,之后搬去了英国,然后又去了美国,怎么了?”
“没什么。”服部平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去世已久的人,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长谷川医生!”工藤舞衣向他招手,伪装成长谷川枫的赤井秀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出来散步?”
“遵从医嘱。”工藤舞衣笑了笑,眼睛眯成了月牙,故意道,“您在外面怎么还带着口罩,不热吗?”
“我有点感冒,”说着轻咳了两声,“怕传染给病人。”
“原来不遵从医嘱的不止我一个……”工藤舞衣有些得意,知道他不能拿掉口罩,不然就会暴露身份,又怕服部平次起疑,补充道,“有人感冒了还抽烟哦。”
“病人往往比医生更听话。”
“你们认识?”服部平次问道。
“他是帮我治疗的医生。”工藤舞衣想着他既然伪装成医生,必定是有任务在身,当然要好好配合。
“原来如此,”服部平次仔细端详着对方,似乎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这时,服部平次的电话倏然响起,传来柯南的声音。
“服部,我们刚刚经过一家被抢劫的银行,劫匪逃窜了。”顿了顿,“有个劫匪受了伤,可能会去医院,离这儿最近的就是市立大学附属医院了。”
“我这就过去。”
“别告诉舞衣。”
“我明白。”服部平次挂掉电话,正准备跟工藤舞衣开口,谁知对方却一脸了然。
“我哥打来的吧,”工藤舞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