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在蓝天漂浮,小鸟在林间鸣唱。
几个人重新回到了湖边,把骸骨收了起来,并在林子里找了处地方,立了个土丘。
一个木牌插在隆起的土丘前,就组成了一个简单的坟墓。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这样好的天气,吴邪他们三个决定再次下水去探一探湖底的古楼。
楼朝朝则在他们三个下水以后,捡了些枯枝和树叶生了火。
拿出平底锅架在火上,放入黄油轻轻晃动,接着又撕开真空包装袋的一块牛排放进锅里,在‘呲呲’的声音中,有着大理石般纹路的牛排,香气缓缓溢出。
煎好的肉取出放进碟子,倒上酱汁,楼朝朝把第一份递给了云彩。
紧接着又开始煎第二份。
吴邪他们三人下了水之后没多久,身后的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群人牵着许多骡子,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靠近了湖边。
其中有寨子里的人,也有从外面来的人。
对于在这里野炊的三个姑娘,那些人也就是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之后,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吆喝的吆喝,搬东西的搬东西,扎帐篷的扎帐篷。
一片忙碌的景象。
楼朝朝和黎秭慕也没有过多在意对方。
云彩则上前和寨子里的人交谈。
吴邪三人从湖中心游回岸边,疑惑地看着在石滩上忙碌的一拨人。
三个人缓缓地走到之前阿贵搭的简易草棚旁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吴邪问道。
楼朝朝:“荆州失守了。”
压根没守过。
黎秭慕略微无语的看了楼朝朝一眼。
“我刚问了下,说是有一个大老板雇了他们搬东西到这里,具体情况那些人也不清楚。”云彩回道。
“我合理怀疑,他们是同行。”楼朝朝说。
三人对视一眼,提高了警惕。
胖子哼了哼,小声嘀咕道。“他们知道水下面有东西。”
吴邪:“会不会是首都有什么老瓢把子来这里淘货了?那些人你认不认识?”
胖子:“首都多的是掮客倒爷,潘家园里没几个是亲自下地的,我想可能性不大。这些人不会是四九城里混的,我看也许是咱们不知道的人。这年头,各地都有新势力。”
“你在首都人脉广,你看,有一两个认识的吗?”吴邪继续问道。
胖子摇头,“我怎么看没有一个脸热的,你让我再仔细看看,不过这些人的京腔有点怪。你等等,你胖爷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他们老板是谁。”
胖子说完就往对方的营地里走去。
吴邪则关注着胖子和对方的交谈。
楼朝朝手捧着保温杯,慵懒地坐在便携式椅子上,一副对那些人的目的完全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黎秭慕打了个哈欠,身体的疲惫,脑袋的混沌让她无法思考。
张起灵忽然起身到吴邪的身后捏了他的肩膀一下,轻声说道:“你看。”
楼朝朝也跟着吴邪抬头看了一眼。
营地里又来了一拨人,有一个人被人从骡子上扶下来。
那人年纪有些大了,走路踉踉跄跄的,连腰也直不起来。
四周围着好几个随从。
吴邪刚想起身,却被张起灵按住,接着矮身在吴邪身后,盯着那人说道:“不要让他们看到我。”
“怎么回事?”吴邪虽然不明白张起灵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挺直了身体将他挡住。
随着来人的靠近,楼朝朝和吴邪也得以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
是一个高大但体型无比削瘦的老头,走路完全没有力气,可以看出已经是风烛残年了。
直到那帮人走进帐篷,张起灵这才松开捏着吴邪肩膀的手。
吴邪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张起灵点点头,脸色铁青道:“裘德考。”
“裘德考?”吴邪一下就愣了:“这老头就是裘德考?!”
惊讶过后,吴邪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裘德考?而且你躲什么?”
张起灵看着帐篷的方向,答道:“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医院?是首都还是格尔木?”
“首都。”张起灵回答。“就在上个月。”
“啥?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楼朝朝惊了。
张起灵无语地看着楼朝朝:“你有事出去了……”
楼朝朝恍然大悟,上个月哥嫂来首都,她离开了几天,那段时间就把小哥哥拜托给胖子了。
“他找你干嘛?”吴邪问张起灵:“你怎么没和我说啊?老大。”
张起灵没有回答,闪回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