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朝朝正架着烤架煮罐罐奶茶,铁三角带着一堆东西上了岸。
“呀!你们回来了呀!”楼朝朝扔下手里的东西,蹦跶着来到胖子身边。“这些都是你们从水底捞上来的?”
楼朝朝蹲下,捡起一根树枝扒拉着地上脏兮兮的东西。
梳子,镜子,发卡,茶叶罐,雪花膏,锈迹斑斑的铁块……
茶叶罐和雪花膏的罐子都是铁做的,在水里泡了这么久,都泡得生锈了。
黎秭慕的关注点则在受了伤的吴邪的身上。
他的皮肤白到发青,完全没有血色,有些地方还父子按着大理石状的斑纹,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没事吧?”
吴邪笑了笑:“放心吧,没事。”
“除了这些,你们在水底都看到了什么呀?”楼朝朝坐回篝火边问道。
换下湿衣服的张起灵和胖子坐在树荫下,吃着云彩采摘回来的野果诉说在水底下的所见所闻,具体就是发现了一个湖底古寨。
“像这种深湖里面都会有一些巨大的怪鱼之类的东西,你们没有遇到吗?”
“我们又没啥装备,肉眼在水里视线一片模糊,哪看得见什么怪鱼,指不定擦肩而过了都不知道!”胖子道。
黎秭慕正给吴邪按-摩因为减压症产生痛意的肌肉。
楼朝朝把奶茶倒在杯子里分给众人。
淡淡的奶香铺面。
在这种气氛下,只能说,楼朝朝的下午茶很硬核。
“阿贵,你知不知道水底寨子的事情?”胖子接过奶茶问道。
阿贵一头雾水:“我从来不知道这湖下面还有一个寨子。”
“要不你再想想,附近寨子里有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传说,哪怕是很老的传说,只要搭边都行。”吴邪插嘴问。
阿贵还是摇了摇头,发誓道:“肯定没有。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个湖,但是这湖到现在连名字也没有,老人也不是经常提起。”
胖子:“这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被山火烧过的老村寨。
你们的老寨子其实并没有在羊角山被山火烧光了,而是被淹在这湖下了?所以你们都说在地面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阿贵继续摇头:“年代太久了,就是那烧毁的老寨子的传说,也是大明皇帝的时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我真就没法说了。”
见从阿贵这里打听不到消息,众人也没再问下去。
没了话题,午后安谧的气氛使人昏昏欲睡。
楼朝朝索性带着黎秭慕回帐篷去休息。
半梦半醒间,隐约间听到了胖子劝吴邪回去置办装备。
……
天边挂着一轮残月,光芒微弱暗淡。
黎秭慕坐在湖边,时不时拿小石子往湖水里丢,小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细碎的涟漪。
吴邪来到她身边坐下:“坐在湖边不冷吗?”
夜晚的山里阴冷凄凉,更别说在湖边了。
黎秭慕看着吴邪,神情复杂,瞳孔微动,心中莫名的有一种感伤。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舍不得你。”黎秭慕用额头靠在吴邪的胸口,闭着眼睛闷闷地说。“第一次和你分开,不习惯。”
“那谁让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要陪朝朝嘛,万一她要是遇到危险,我要保护她啊。”
吴邪俯身碰了下黎秭慕的唇。
“所以我这个男朋友都不管了吗?”
黎秭慕双手搂上吴邪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你回去买东西,没有危险啊。”
“哼!”吴邪傲娇。
“吴邪~”黎秭慕扯了扯吴邪的衣服。
吴邪顺势把黎秭慕搂紧怀里,下巴抵在黎秭慕的额头上:“乖乖的,别做些危险的事情,等我回来。”
“嗯。”黎秭慕乖巧点头。
“等把这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就结婚。”吴邪抓着黎秭慕的手,捏着她柔软的手心说。
黎秭慕从没有想过结婚这事,但听到吴邪亲口说了这样的话,她的心里免不了起波澜。
“嗯~”声音里都是掩藏不了的窃喜。
洒落的月光被乌云遮掩。
……
正午时分,阳光火-辣辣的。
阿贵和吴邪已经离开了两天。
楼朝朝寻了处角落人少的地方,在湖水浅滩上恣意享受着湖水的清凉。
毕竟她不像黎秭慕有自洁的能力,还是需要手动清洁一下的。
楼朝朝从水中站了起来,浅色的衣裤贴在身上,春光时隐时现。
湖水随着微风起着涟漪,忽然一张人脸突地从水中浮了上来,平静的湖面被撕裂,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