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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比这更多,而只有你,能够帮我。”
“为什么是我?”
何文常笑了:“因为你,是特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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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他们寻找的特殊之人?”季行扶着祁德与往外走。
祁德与点点头:“嗯,但是你被放回来了,所以又有点不确定了。”
季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一点:“其实呢,何文常跟我说特殊之人另有其人,不是我。”
“可是你不是也会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还有说到底特殊之人到底特殊在哪,现在还完全搞不清楚。”祁德与不自然地看向她,“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等,等跟付软他们会合之后我们再说这些吧,大家一起思考说不定会有些眉目。”季行扭过头看向前路,“这里离虎口站没多远,你这路上跟我讲讲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吧。”
……
祁德与眉头紧锁,但还是讲起了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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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浸满毒气的区域越呆越久,付软有些招架不住了。
穆冷看出她走得摇摇晃晃了,就把她拉到墙边坐下。
“我们再想想办法。”穆冷把带在身上的帕子打湿,敷在了付软的脖子上,“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出去。”
此刻她已经浑身都在发冷汗了。听说这个毒是让人呼吸困难,会对肺部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在这呆下去,付软怕是有危险。
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是没有想到的,爆破魔法身上没有,是不是应该用什么尖锐的东西把这东西戳破,还是用……。
突然,冰凉的触感覆上了他,他低头一看,隔着沉重的防毒面具,付软好像在对他笑。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攥进了塑料瓶里,手上被塑料划出了滴滴血珠。
“我没事的。”她小声对他说,“别急,实在不行,我相信我哥。”
“危机时刻,都不能影响你们谈情说爱啊?”一道女声出现,打破这一气氛。
付软登时就来气了,站了起来:“好啊,没找你你反倒是自己先出来了,祁德与呢?”
七七随性地站在站台口,咧开大牙笑:“诶,原来不是被你们救走了啊?真可惜我看他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本想着收着带回去呢。”
“呸!”付软呸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不过你们嘛,还是等着变成丧尸吧。”说着七七手上闪过一道光亮,直逼付软胸口。
这一瞬间,穆冷什么也没想,径直拉过护住了付软。
那一瞬间之后,无端的,他好像又想了很多。
当利刃擦过他的肩膀,当他抱起付软横跃进另一个拐角的时候,他的心思没有一分在七七身上。
自从父亲去世以来,他从不主动与人结缘,要是最终的结果是悲伤的离别的话,那还不如最初不要开始。
生命太过于脆弱,回忆很痛,离别太苦。
他明明是这样想的,明明是这样的……
“在这等我。”他放下付软,叫她躲进建筑的三角区域。
“你小心。”付软乖乖地躲了进去。
从他被困在玻璃罩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已经太晚了。
他抬手拍了拍付软的头。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就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避免悲伤的结局。
“既然祁德与不在这里,那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穆冷开出双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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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刚刚还闪着亮光的玻璃罩子终于不堪重负,在付远和二狗的轰炸下,碎成了玻璃渣子。
“阿——软——”
付远身上背着炸药包冲进站口,边跑边喊:“你在哪里啊!阿软!”
“哥哥--你在哪里啊哥哥!”穆雨跟着付远跑在了后面。
“…哥哥!”从入口处不远的地方传来付软微弱的声音。
付远便急冲冲地往那边跑。
看到人了,他自觉停下了脚步。
高瘦的青年用刀身支撑着身体,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刀口,还在往外流着血。
“哥哥!”穆雨一眼就认出的自家哥哥,赶忙跑了过去。
穆冷头上没有戴着面具,还在喘着粗气,他的另一把刀深深嵌在地上的瓷砖里。
他看到穆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勾着唇角刮了刮他的鼻子,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爬了出来的付软,就晕了过去。
“他还能在毒雾里面跟七七打一场,坚持这么久,厉害得有些过分了。”二狗紧随其后,四周查看这混乱的现场。
“小,小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