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付软付远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进来了。季行有些担心。
祁德与将之前缠住他们的粗麻网拆成了绳子绑在了石头上,召唤出了手|雷,见季行疑惑,便开口解答:“这个道具可以召唤三个雷,用完就没。”
然后祁德与将绳子在季行身上绕了几圈,又在自己身上绕了几圈,绑了一个死结,薄唇一弯,眉目含笑地看着季行:“你恐高吗?”
还没等季行回答,祁德与转身一个投射,一颗雷就沿着优美的抛物线,进了办公室隔壁窗户里。得亏没关窗,要不然冲力还不够。
趁着爆炸之际,祁德与换了口气将石块扔上了三楼走廊的另一边。
他拉了拉确定石块卡进了栏杆,受得了力,便利落地攀着绳子往上爬,季行就跟死鱼一样,腰部被吊着,一顿一顿地上了三楼。
“敌袭!快把医生叫上来!”一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子边一瘸一瘸地走向栏杆边喊。
这时,祁德与已经抱着季行扭开了走廊另一边的门。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铁锈味夹杂着湿臭味,惹得季行干呕起来。
祁德与放下季行靠在墙边,吞下涌出的铁锈味,平复了一下,就看见季行捂着鼻子一脸哀怨地看着他,笑了,声音有些沙哑:“小公主就忍忍吧,我的背受伤了,要不然一定背你。”
“又不是因为那……”季行还没说完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门外传来由下到上急迫的跑步声,应该是有三四人跑上来了。
祁德与从兜里拿出一个特别小的电筒,打开,有一束微弱的光,他开始打量周围。
该怎样形容这间房间呢。
墙壁上飞溅暗沉的血迹,滴滴掉落的水滴声,沉闷不流通的空气……这间办公室可以说是屠宰场,也可以说是坟地,浸满了某些人的罪恶。
季行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才不能让她叫出声来。
她眼中赫然是挂起来的有些血迹的,白花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