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言率先行了个礼:“长老。”
“呵,都一起勾结魔族了,还讲究这些虚礼?”玄虚长老扯起嘴角:“你们现在认错交出令牌还来得及。”
季辞言没有动作,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直到扶渊带着一众弟子赶来,玄虚长老才站出来:“尊上啊,你可算来了,先前我听说门派里出了叛徒,立刻就赶回来了。”
扶渊站在众弟子面前,视线越过季辞言直落在黎染身上:“黎染,你身为仓灵门大弟子,禁闭期间私自外出,可知罪?”
“弟子知罪。”黎染抬头。
“尊上,方才我见黎染在那水池之中像是在找什么,难道是通行令牌?”玄虚长老一步步走向黎染夸大姿态,提高音量:“黎染啊,方便把你刚才找到的东西拿出来看一看吗?”
四目相对,黎染看见了玄虚长老眼中掩不住的杀意与得意。
可惜了,卡鸡毛长老,即使你再怎么栽赃陷害,也斗不过一个手握剧本的男人。
玄虚长老伸手讨要,黎染假意寻找,最后从身上掏出一块暖玉放在对方手里。
“这是什么?”玄虚长老端详着玉佩,意识到自己被耍后恼羞成怒,将玉佩重新丢回水池里,抬手就要聚集灵力。
黎染心头警铃大作,眼看会置自己于死地的手掌就要落在身上,她大脑飞速旋转,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栽进季辞言的怀里,嘴里还不忘惊呼出声。
玄虚长老直愣愣站在原地,好像正在怀疑自己这一掌到底有没有打在黎染的身上。
黎染的衣衫被打湿了一片,她本就因为出来的匆忙穿的薄,配上那张大病初愈苍白的脸更加可怜。
季辞言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黎染身上,转头怒视玄虚长老:“长老这是做什么?构害不成想杀人灭口?师尊还在这,轮不到你放肆!”
他说这话才属实是放肆了,偏偏怼的玄虚长老一句话说不出来。
季辞言刚才还以为黎染要将过错都栽赃在自己身上,毕竟他本身就备受排挤,只要黎染想,大可以顺利脱身,但是黎染没有,甚至还丢了自己随身温养的暖玉。
黎染配合着季辞言的话,捂住胸口,细碎的衰呻声一阵接着一阵,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季辞言的小臂上:“弟子自小跟在师尊身边,一心扑在修仙上,今遭此陷害怕是……咳咳、怕是无人相信,弟子心中最放心不下师尊……与季师弟,日后我不在了,希望你们能照顾好自己。”
她偏过头正好倚进季辞言的怀里,淡淡的清竹香钻进鼻腔,舒服的让她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季辞言好像误会了什么,打横将人抱起来:“师姐,你别睡,你坚持住!”
“够了!“扶渊看够了闹刷:“辞言,先带黎染去找白医师。”
去找白医师?那岂不是要漏陷?
不行!绝对不行 !
“师弟,我不去,我不要去找白医师。”黎染的头理在季辞言的胸口,说话气若游丝,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季辞言只当黎染放心不下这里的情况,安抚道:“师姐放心,这里有师尊在,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扶渊道:“玄虚长老你可要有证据证明黎染勾结魔族?”
玄虚长老冷哼一声:“本长老见疑犯黎染禁闭期间鬼鬼祟祟,再加上此地沾染魔气,合理怀疑罢了,待本长老略施小法,定可找到藏在这里的通行令牌。”
【宿主别怕,除了主系统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检测到系统空间的存在。】
黎染放下心来,抬眸看向玄虚长老的方向。
后者聚起灵力,几个手诀连在一起布下了一个寻物的法阵。
“玄虚长老竟用了这个法阵!”后面的弟子们惊呼出声。
“我是才入门的外门弟子,不太懂,这个法阵怎么了吗?”
“此阵乃是上任门主亲传的寻物法阵,寻物者以灵力为引,即使那东西在天涯海角也能找到。”
“这么厉害?那这次大师姐岂不是……”
玄虚长老扯着嘴角轻蔑一笑,操控着法阵四下寻找,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脸上得逞的奸笑也消失殆尽。
“怎么可能!黎染,你究竟将通行令牌藏在了何处?”玄虚长老冷下面:“还是……你将它毁了?”
“长老为何一口咬定那令牌就是弟子藏的?”黎染声音发闷:“若是弟子不受待见,日后绕着长老走,定不出现在长老眼前就是了。”
茶香肆起。
“好了,将那名指认黎染的弟子带下去,问出幕后主使,黎染回去好好收拾下,下午和本尊去三清门。”扶渊:“至于玄虚长老……舟车劳顿,回去休息吧。”
归元目送扶渊离开后才敢上前和黎染搭话:“大师姐,仙尊对您真是不错,我将话带到后,仙尊什么也没说就出了门。”
黎染冷的打了一个寒战,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