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几个皇子终于消停了一些日子,用军需换拉拢人心的事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燕关还是传来了战报,当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进入大都后,一路上传报的人不敢耽误直接将人带到了大殿之前。
当传令官把带有血迹的战报送到內侍监手里后,依然累得摊倒在大殿上。看他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不知穿过了什么样的环境才把这封来自燕关的战报平安带了回来。青阳帝从皇位上站起来,手有些颤的打开被火漆封印好的战报:元宵节亥时,大狄太子卫队偷袭燕关卫所,哨兵巡防发现敌军烽火传信,七皇子带人亲自上阵击退敌军数次,战至正月16日太阳初升时才结束战役,歼敌八百,伤敌数百,自身负伤两处,大狄太子拓跋阔狼狈逃回大狄。谢俊击伤大狄守军将领拓跋石秀,自身负伤。我军亡一百人,伤三百人……
大殿上的众人看着皇帝的脸色又凝重到面露喜色,不由得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随着青阳帝脸色再次变得严峻起来时,下首的大臣又开始提着一口气。此时,累趴下的传讯兵已经喝了內侍端来的参茶,恢复了一些精神。当青阳帝将手里的战报轻轻放下时,他才跪倒在大殿上朗声道:“燕关传讯兵太学院学生白明生替燕关守将叩问皇帝陛下安。”
“快请起。身为太学生能到燕关体验生活不亏是我青阳男儿,你和白子慎是什么关系?”青阳帝听罢不由得感叹问。
“学监乃我大伯。”白明生说着磕了一个头。朝上的大臣看着皇帝亲热地和一个传讯兵唠家常,一点也不说燕关的战况,不由得面面相觑,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只有各部之首的张坦之和言官之首的裕华谷神色坦然,仔细听一老一少的对话。脾气火爆的大皇子神色抑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明生,对着站在另一旁的几个弟弟和交好的大臣使眼色,可是谁都装作看不见,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应答之后皇帝的问答。
果然不久之后,宣旨官就宣布退朝。皇帝把传讯兵带到了御史房,只让几个大臣跟随着,详详细细地询问了燕关所有的情况,包括双方交战的任何一个细节。听说白明生还陪着皇帝吃了午膳,两个人相谈甚欢,只是忙坏了几个肱股之臣。他们对于少许驿站人员怠惰的行为很是生气;对于燕关死守,周围各部没有及时布防和支援也很是诧异;对于送去的药品和棉衣数量不足诚惶诚恐……
张坦之在大堂上生气地说着:“好在,燕关只是来了小股敌军,并且被击退取得大捷;好在,受伤的七皇子并没有性命之忧,否则在朝堂上的人会有多少人掉脑袋。”
坐在下面的工部大臣、军部大臣和户部大臣也是愁眉不展,根据以往的经验皇帝陛下不会因此就办了几个掺和的皇子但是会杀鸡儆猴,还是要在各个部门找到替罪羊才是最好的选择。在大皇子府聚集的几个兄弟正在垂头耷脑的后悔不该逞能参与这次军需的督办,大皇子也气呼呼地来回踱着步,大皇子妃却异常镇静有些嫌弃地看着几个成不了大器的皇子,不由得说话声也大了些:“各位弟弟,有什么可慌的,燕关没有事,七弟也没有事,父皇不会怎么样的。你们是第一次办差,被下面的人骗了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都这么晚了,快回府去,免得弟妹们担心。”大皇子一听王妃的话,心里瞬间有了主意。他虽然对手下人办事的能力有些不满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顺水推舟,把责任推给一些不相干又没有后台的人。
战报传到易王府时,萧氏正在陪着女儿玩耍。她听到青阳易受伤时象征性地晕了过去,吓得来报信的人赶紧回宫去请太医,吓得管家赶紧差人去太学院请小王妃回府主持大局。对于萧氏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招式楼白羽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她皱着眉去给老学监请了假,顺便通报了一下燕关谢俊的战功,让武士部的同学也跟着开心鼓舞一下,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刚回到王府的楼白羽就看到楼府的几个管事嬷嬷和冷妈妈在大门口候着,为了安抚楼家人的心,她对来问安的人叮嘱了几句就往萧氏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战战兢兢的下人不停地给她请安,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府里竟然是一个位置如此重要的人。
“妹妹,我身体可能不行了,你可不可以替我进宫把这封陈情书送到皇帝的案头,好好求求父皇让王爷回来养伤吧。”萧氏一看到楼白羽走进来就支起半个身子拉着她的手柔弱地请求着。
“好好,好,一切都听姐姐的,我马上就进宫见皇上,你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雪儿还需要你的照顾。”楼白羽也很配合地说着,很是乖巧,让萧氏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小王妃一切都是听大王妃的安排,很是好拿捏。
一走出萧氏的房间,楼白羽就把萧氏的陈情书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衣袋里,看也没有看。冷妈妈担心地快走了几步,俯下身扶着楼白羽的肩道:“小姐真得要进宫吗?”
“冷妈妈你把管家给我叫来,我有事要吩咐。”楼白羽没有回答反而吩咐着,然后就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茶。
“大王妃身子不好,最近府里事多,莫管家请多费心,如果有迎来送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