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下面一群人听的没听的都纷纷鼓掌,江宁朝着对面唱歌的男生笑笑,好像是叫路谕鸣的,唱歌还挺好听。
接着大家又闹起来,拿着麦鬼哭狼嚎的,嚷嚷着不醉不归的,玩着牌起哄的,压抑了三年的疯劲儿好像在这一刻被彻底释放。
江宁一开始还积极参与积极配合,后来就开始受不住脑仁疼起来,要出去透透气。
有人提出一起陪着她,江宁摆摆手说不用,大家继续玩就好。
江宁走后,包厢里几个人就冲着路谕鸣“咳咳”起来。
路谕鸣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想一个人下去静静。”
“她说想一个人就是想一个人啊?她是不想打扰我们玩。”
“你上去就说我们让你来陪她,她人特别好,不会拒绝的。”
“对对对。”
“那……”
“别犹豫了,犹豫就会败北!”
“上啊路谕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路谕鸣没敢再纠结,也出了包厢。
江宁乘着电梯下楼,刚在门口呼吸了新鲜空气,脑子稍微有点清醒了,就听见背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江宁回头,看见刚刚和自己一起唱歌的路谕鸣。
江宁歪头,路谕鸣不太自然地给出解释:“他们让我来陪着你,正好我也想吹吹风。”
江宁笑笑点头,没有怀疑。
“你估分了嘛?感觉考得怎么样?”路谕鸣走到江宁身边,和她一起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江宁摇摇头,“没估分,觉得没什么必要。感觉考得还可以。”说罢又转头问,“你呢?你应该也还不错吧?”
路谕鸣有些遗憾:“我觉得已经到我的能力范围边缘了,但应该还是比你差了不少。”
江宁有些意外听到这样的话,认真地给出自己的想法:“不是的,我觉得大家的能力都是没有上限的,只是你可能还没练到那个程度,才会觉得能力受限。”
路谕鸣无奈笑开,“你这样说还不如说我能力有限呢。”
江宁一顿,也失笑。
先天能力受限确实比自己努力程度不够要更能给人自我安慰和逃避的借口。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此时的岑溪遇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叫了一辆车,想着先回去放了东西就去找人。
在车上,岑溪遇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难得有些紧张,像是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情。
准确地说,这种心情从飞机上就已经开始了。
离家近一分,这种心情就更甚一分。
岑溪遇指尖不断敲打在车窗控制器处,眼睛无意识望向窗外。
突然间,望向窗外的眼睛有了神,聚焦在某一个点上,岑溪遇猛地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点看了几秒,利落地作出判断。
“停车,师傅。”
司机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了,“嗯?”还没到目的地呢。
“停车,麻烦您就近找个地方停车。”
江宁还在路边和路谕鸣聊着,“你好像高三一直是年级第二诶,你也很厉害呀。”
路谕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之前也一直都是年级第三呀。”
江宁惊讶,“是嘛?我都不知道呢。”她一直以为是路谕鸣是励志黑马,到高三成绩才上来呢。
路谕鸣扯唇,“是呀。”可能是因为你之前一直在看别人吧。
岑溪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江宁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的画面。
江宁冲他笑,他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也会笑着回应江宁。
岑溪遇有种不祥的预感,紧了紧手中行李箱的拉杆,转头想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看到那个男生偶然向一边一瞥时的正脸。
岑溪遇觉得有些眼熟,想起这是自己在宜市高中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貌似学习还不错。
岑溪遇心下一松,既然都认识,那他就有理由上前了吧?
于是拖着行李箱往两人那走,两人没有注意到他,但谈话的声音逐渐清晰。
男生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你可能没注意到,我一直都是你后面一名。”
江宁还开着玩笑:“这么说你可是万年老三喽,后来又晋升为了万年老二?”
男生跟着放松几分,故作轻松地继续道:“这你格局小了吧?其实初中也是哦。”
江宁大惊。
对方没被江宁的惊讶打断继续道:“那时你也是万年老大,我也是万年老二。”
江宁点头,初中时岑溪遇并不和他们在一个初中,她一直是年级第一,没想到的是路谕鸣竟然也一直是年级第二。
岑溪遇听到这停住脚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