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到底叫什么呀?”
言庭不想回答,只问到一句:“药好了吗?”
“哪有这么快,还得要好一会儿。
绛鸢坚持不懈地问道:“公子,你是哪里人,宅邸在什么地方?”
言庭十分警惕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眼神带着些探究和怀疑,绛鸢敏锐地观察到了。
“别误会啊,我就是单纯地感到好奇,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太巧了。”言庭道。
绛鸢知道他的顾虑,“我知道一切是太巧合了些,但是我绝对没有在血里或者药里动什么手脚啊。你也看到了我的灵力低成这样,我要是有什么动作,公子你这么厉害,会看不出来吗。若这血有问题,也一定是在你买到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了。你有没有看过那碗血,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血没问题。”言庭道。
绛鸢真的无语了,一脸黑线,“你不早说?由得我在这里解释半天。”
言庭没有理会,不再看向她。
“既然血没有问题,那便是人有问题了,虽说是魔族,但也没听说随便哪个魔族都会发狂伤人的。”绛鸢认真的分析道。
“他是跟在我身边百余年的人,不会背叛我。”言庭明显不同意绛鸢的说法。
“我说他有问题,没有说是他自己主动想有什么问题,许是有什么人对他做了什么呢?”绛鸢依旧在认真地想着。
这次言庭却没有立刻否定,低着头沉思着。
过了一会,言庭道:“一般不会有人敢随意动我身边的人。”
“一般不会,那不一般的呢?”绛鸢直直地望向他。
言庭想了一会后看向绛鸢,“不一般的人就只有你了。”
绛鸢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朝他翻了个白眼。好像不管怎样都没法消除他对自己的敌意和揣测,无论话题扯出去多远,最后都会又扯回来,干脆不说话了。
药煎好了之后,绛鸢打算将药喂给小厮,言庭却开口了:“姑娘,我来吧。”
绛鸢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动什么手脚,也没有多做无用之事,就直接将药锅放到了桌子上:“好啊,你来吧。”
言庭将药倒进了碗里,走到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给那人,绛鸢不由得心生羡慕,“诶,要是我生病的时候也有人能这么温柔地照顾我就好了。”
“没有人照顾你吗?”言庭问道。
“我是人家宫里做仆人的,生病了只能自己扛,怎么还能指望有人可以照顾我。所以我每次在出任务前,都会祈祷自己千万别生病,千万别受重伤。”
“想不到你还这么惜命。”
“惜命怎么了,谁不想好好活着呢。”绛鸢撇了撇嘴道。
“你既想好好的活着,为何还敢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绛鸢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以你的修为,杀掉我就是眨眼之间的事,可我总觉得,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何如此肯定?”
“你对待自己魔族的仆人都可以如此的细心周到,没有半点做主人的架子,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视人命为草芥。至少在你没有确认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敌人之前,你不会轻易就杀了我的。”绛鸢认真道。
“那你是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绛鸢有些懵:“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剑,又不是想要你的命。
“我不但不会是你的敌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甚至可以当你地朋友。”绛鸢有些谄媚的说。
“介意。”
“好吧,不当就不当,那我当你的跟班也行啊。”
“不必。”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你自己想不出原因吗?”言庭似乎是觉得绛鸢的这个问题很愚蠢。
绛鸢挠了挠脑袋:“好像也是,我前几日对你做的那些事,确实挺讨人厌。”
“知道就好。”
那小厮喝完了药,没有再次发狂,眼神却依旧呆滞。言庭点了他的昏睡穴,便欲出门。
“公子出门吗?我和你一起啊。”绛鸢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言庭。
“不用。”
但绛鸢依旧不管不顾地跟着他出了门:“公子,你别走那么快嘛,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没有区别。”
“公子,我可是一个姑娘家,你这么形容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有把自己当成姑娘家?”
“我是穿得破烂了点,可我心里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女儿心啊,我也是很脆弱的。”
“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