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彼岸?
痛苦随着海浪波涛起伏,前进后退。涌入口鼻腔内的苦味被他辽阔的海洋冲淡,多了一点甜蜜。
她梨涡浅笑着亲亲老公的耳垂,看它变得红润通透。
“我太贪心了啦。”
被爱还不够,还想要尊重、价值、力量和傲气。
余晖斜照在又亮又软的金发上,连带着勾勒出夕阳底下的他们,一圈轮廓的微芒。
古怪的念头浮现在菊地绮良脑中:那都是妈妈没有得到的东西。
“你在别的世界有见到我妈妈吗?”她问黑发男人。
他显得很迷茫地回复不知道。
“我们回去的路上会再次经过那些世界吗?可以去找找看呢。”异想天开的菊地绮良说,“很小的时候,我爱她,也和外界一样忽视她,后面我又恨极她的懦弱……现在,我真希望我能拯救她。”
影山茂夫若有所思地低哼一声。
回到家落地的菊地绮良发现背了自己一路的老公的小腿肌肉都在抖。
这就一点也不浪漫了,她把影山茂夫推到在地上,“我给你踩腿。”
……
一只耳朵传入老公洗碗的杂音,另一只耳朵聆听着耳机里少年的声音。
菊地绮良教教阿茂做题的缝隙里再自己看看书。
写写画画间她不免认为自己的生活也太丰富,有点荒淫无道的感觉了。
大人沉稳可靠,少年天真可爱。
可惜她的道德感太高,还有不能犯罪。
“嗯?小良怎么了吗?”
被少年音追问的菊地绮良支支吾吾道:“呃……刚刚讲到哪里来了……”
“小良讲到哪里来了?”洗完碗的老公走到她身旁问。
她的眼神飘忽,含糊其辞地说:“中学化学你会吗?”
败在学习上的成年人影山茂夫陷入沉默。
菊地绮良一边感觉气氛好不对劲想说点什么缓解氛围一边觉得老公的反应好好笑。
“哎——”她刚要开口,视线余波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影。
“那是什么?”
菊地绮良指着窗外的暗红鬼影问道。
它在窗外静静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