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类咨询所的在职员工芹泽克也离开一阵后,灵幻新隆见到自己的徒弟兼任员工进入事务所。
“路人最近都很准时呢。”他收回目光,专注于电脑显示屏中灵异照片的处理、修正与加工,简称修图,也是灵能力职业中极重要的一环。
影山茂夫向可靠的师父传达了菊地绮良身上无法解决的诅咒相关。
灵幻新隆只哦了一声作为回答,聚焦于屏幕的视线却变得涣散,神情透露些许恍惚——他想起昨晚的委托人带来的既视感是谁了。
影山茂夫又说以后的自己来到了这个时空,大概和师父差不多大。
显示器后冒出一颗黄色的脑袋,灵幻新隆:“哦哦哦!?”
青年很想见见自己养大的小孩的大人版本。
“那你……呃,他人呢?”
“小良那里。”少年有些闷闷不乐道。
手无奈扶住额头的灵幻新隆观此情景感叹:可恶啊还是被金毛熊叼走了小孩。
不知道自己叼走了小孩的金毛熊还在加班。
菊地绮良想杀人,杀掉这个黑心公司不良上司,就说打电话让人加Mobbook好友比杀人还难啦。
而且关键是家里的老公会不会等着急了。
美美煮好一桌菜,却等不见归家人的焦躁心情她懂得很。
走出写字楼的柏木熏亲眼见证了男朋友与一个黑头发阴沉发型西装男狭路相逢紧张跑路的情景。
她的表情顿时很古怪,“原来不仅是不好玩会跑,害怕也会啊。”
喃喃说完,柏木熏遥遥望着天表情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公!”
柏木熏身后冒出一个金发年轻女人,她惊喜不已地喊着老公快速飞奔而来。
然后菊地绮良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而影山茂夫稳稳接住了她。
怀中的她抬头盯盯他,睫毛扑闪似有话要说,他就低头跟她碰碰额头,睫毛便安静垂落似意愿得到了满足。
“你怎么来了呀?”
“我记得你以前在这里上班。”
他们用悄悄话的音量对话着,声音越小,距离也就越发拉近。
清楚了二人关系的柏木熏忽然同情地上下扫视影山茂夫一眼,心里更瞧不起自己的胆小鬼男朋友了。
“一起走回家吧。”
菊地绮良用劲全部力气挽住影山茂夫的手臂,柔软得黏黏糊糊的身体倚靠着他前行。
互相依偎的人们歪歪斜斜走出每一步。
“小良工作很辛苦呢。”他慰劳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完全忘记刚才的心情了。”
菊地绮良当然知道为什么,爱太浓烈。她轻柔且小心晃了晃影山茂夫的手肘关节。
“谢谢你。”
动作像捧着一杯满如开水的爱意,要小心杯中水不洒出来烫到自己的手指。
磨蹭间菊地绮良想起下午偶然聊到的出轨、背叛问题。
可能人就是这样,明知道问题不讨好,答案无论怎么回答都会令提问者生气……还是要问。
她开口:“世界上的人这么多,你就没想过……干嘛这么费力来找我呢?”
菊地绮良不觉得有什么非自己不可的原因。照顾人?很爱对方?世界上散播无私爱意的“妈妈”多到数不胜数;可她尝试寻找别人,越发感觉到影山茂夫的特别之处,比拥有超能力还要特别——他是如此温和、善良、投情;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认知的社会优质男士很少具备类似的品质,有也只对他们的上司展示。
没听到回答,她探头,瞥到老公露出“啊还能这样”的表情。
下午的嘴瓢受到报应了,面色立刻铁青板着一张饼脸的菊地绮良开始大谈特谈这个世界的约会对象芦舅道然。
重点在贵餐厅豪车子大房子。
影山茂夫令人意外地认识芦舅道然,年少时曾在师父的事务所见过。
“小良是什么时候给他判死刑的呢?”他问。
菊地绮良咬牙切齿地想这个人真的吃定自己了,怎么这么肯定呢。
她顿了一会,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纠缠的肢体,感到自己的确非他不可。
情绪落了下乘,述说原因时的神色也就变得难以启齿。
“其实是最后go dutch的时候,后面他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特别是会请保姆这点显得非常不可信。”
影山茂夫惊讶于话语透露的信息,他从没想过是这点。
她找补般说:“老公,我愿意给你付钱哦,为你开一座香槟塔都可以。”虽然自己没有开香槟塔的钱,但信念是有的。
顶级牛郎影山茂夫心忖自己并没有那么值钱。
菊地绮良想着那只漂亮极了的钢笔说:“谈钱是不是很俗气?会不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