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你需要得到什么帮助呢?”灵幻新隆突兀地插入谈话道。
菊地绮良严肃了态度,用话语重现她今早经历的事件,又描述了事件中心格格不入的恶灵。
“他喊我外侄孙女哎。”
灵幻新隆在她的述说中抽丝剥茧,恶灵、暗绿外套、黑发、吞噬与操控能力——“世纪的灵能力者,最上启示。”
并在40年前已经去世。
他同弟子在某次委托中与最上启示有过冲突与交集。
菊地绮良困惑得不行,即便听到了名字也完全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灵能力者都会这么长的外号呀,21世纪的天才灵能力者灵幻大师?”她问。
笑眯眯的灵幻新隆亲和地回答道:“毕竟是重要的宣传语嘛。”可恶,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可爱。
芹泽克也注意到关键,询问道:“良小姐有没有回家问过父母呢?”
“我父母都去世了。”她回应的情绪里带了一丝尴尬。
“抱歉。”
“没有啦。”
菊地绮良简单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五年前我住在调味市深爪町4丁目,爸爸妈妈在家里一起自杀了。自杀的住房属于严重心理瑕疵嘛,卖不了多少钱,处理后和遗产一起捐出去了……后来我就独自出社会打工租房住了。”
话语中不太通顺的逻辑,使灵幻新隆立即意识到菊地绮良隐瞒了十分关键的信息。
一言不发的他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信息,按下回车,查阅到那片区域有一间教育资源不错的深爪小学校。
指尖轻击桌面,他开口提议等天晴了可以出发去到深爪町再做调查。
“如果真是最上启示,反而不用太担心。他这灵虽然做灵做事比较偏激,但是有一个行事准则在,只制裁恶的存在。”灵幻新隆安慰道,这是他听徒弟在那次委托事后的说法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
菊地绮良却开始忧心不已。
“怎么?”
心情沉重的她开始陈述罪责:“我办过假证,信用卡还款违约过,摘过人家私人土地里的果子,偷过家里的钱,考试作过弊,还诅咒过别人去死……”假冒的高中毕业证,万恶的超前消费,当时突然很想吃那颗红彤彤的脆桃子,小学时期偷拿了家里2000日元,还有那些从不进化、如同古代遗老的网友快气死人啦……
这都算啥跟啥啊,灵幻新隆斩钉截铁地判断说:“根本不会有事发生。”
一旁的单纯中学生影山茂夫在想:小良好复杂哦。
“实在担心可以让事务所的人送你回家,”灵幻新隆朗声问,“芹泽可以麻烦你一会吗?”
正要答应的芹泽克也不知道自身即将无辜卷入纷争中。
“为什么不是——”她正要反问。
被青年立刻回绝:“不可能。”
菊地绮良先是沉默想了一会,既然要爱自己、做自己的话——然后她使劲撇嘴,把明晃晃的不开心摆在面上。
气氛瞬间变得难堪。
“芹泽实力很强的,你这样很不礼貌哎。”黄发青年为可靠的部下声援道。
她更加不开心地背过身去,声音又小又委屈地说:“才不是呢,明明是灵幻大师强加给我们的矛盾,你才讨厌。”
灵幻新隆的手掌按住额头:头疼。
“成年人可不能任性。”
哼哼唧唧个不停的菊地绮良开启辩解:“二十岁成年,我才成年没多久。”只有一年而已。
他迅速驳回:“去年法律规定就改成十八岁了。”
强有力的反驳令菊地绮良无话可说,她原地蹲下来以双手环抱双腿下巴抵在膝盖的姿势表示自己不情愿;又板着一张脸进行思考:这也太不公平了!之前世界的老公比她年长六岁,在满二十岁生日那天去填的结婚申请表格,也没人说什么……怎么这个世界她变年长了就这么多叽叽歪歪的人。
还能为什么,都怪老公变年轻了。
虽然理智上明白原因,但情感上不甘心、想撒娇。
菊地绮良想:我知道我这样不好,可能我的本性就是很喜欢耍赖,喜欢不讲理地生气,喜欢矫揉作态。
外界能接受这样任性的自己么?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背过身的原因,害怕看到在乎之人脸上的惊讶、不满或者讨厌等情绪。
影山茂夫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平静地看着菊地绮良团起的身体越缩越小,骨骼如同不再了一般,躯体柔软至极。
她逐渐变成一颗微微发颤的金珠。
身体里的黑暗面还在说:和所有人不一样,她非常需要我,只需要我。
“我送小良回家吧。”他出声道。
“好呀。”“不行。”菊地绮良与灵幻新隆同时出声。
于是,背对大家团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