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进了门直接把人放下。
陈大夫晕头转向,整了整衣衫道:“你小子,老头儿的命就不是命了?老头还没拿够低保呢!”
陈大夫在军中多年,是处理跌打损伤,刀剑枪伤的一把好手,也是靖渊王的老部下了,替靖渊王处理过不少伤势,现在年事已高,在外开了间医馆,最关键的是嘴巴紧。
“陈伯,对不住了。”夜骋策双手抱拳,“事态紧急,请一定要救活她。”
“王爷,你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就是跟方小子开个玩笑。”陈大夫走上前去一看,惊住了,“这这暗器伤到心脉,恐怕……”
恐怕二字一出,芸朵受不住了,直接哭了起来:“呜呜呜,小姐,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小姐,您肯定能行的,我家小姐命也太苦了,呜呜呜呜……”
别哭了,赶紧把暗器拔了吧,再不拔那可真要凉了!
才活过来一天不到,再死了那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
白倾歌羽翼般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失焦的眼眸模糊一片,失去血色泛白的双唇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疼……好疼……”
陈大夫也被这顽强的生命力惊住,他赶忙为白倾歌诊脉,脉象浑厚有力,一点也无涣散之象。
“王爷,请移驾前厅,留一名婢女就行,老夫现在要为她取了这暗器。”
“不必。”
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皇城的刺杀中,从没让一个女子替自己受过伤。
况且还是白将军之女,当年自己受到白将军所托,庇护她一世风雨。
现白倾歌又为救自己所伤,自己断然不能离去。
“王爷还是去前厅等着吧,陈大夫取这暗器,定是要为她脱去衣物的,王爷在这多有不便。”方柔捧着件新衣走进里屋,解释一番,“王爷要是不放心,方柔在这看着。”
嗯?开什么玩笑,自己拼死为他挡下,当然要让他好好看着,不然怎么记得住自己的这份恩情?
白倾歌虚虚地抬起手腕,羸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疼,别走……别离开倾歌……倾歌好疼……”
夜骋策果然顿住了脚步,他蹙起剑眉,还是决定不离开,“本王不走,本王在这陪你。”
说罢,夜骋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方遇,方遇立马会意,走了出去。
他走到窗边背着手站定,望着屋外金黄色的丹桂,沉声说:“陈大夫,开始吧。”
芸朵按照陈大夫吩咐,用剪刀直接剪开白倾歌的衣衫,鲜血早已干涸,衣衫黏着血肉,撕开之际扯着让白倾歌疼得直呼,芸朵心疼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
拔出暗器的那一刻,鲜血直飙,溅在了床幔之上。
白倾歌的喊叫声撞击着夜骋策的耳膜,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