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只是惜惜一直都在身边,要想行事,多有不便。
国公府过来的宋嬷嬷是惯常有眼色的,对萧惜惜笑道:“今儿天气好,又逢十五,东市必定十分热闹,姑娘不出去瞧瞧吗?”
萧惜惜一听便心动了,央求的目光看向她娘。
何玉漱娇羞地看了宋嬷嬷一眼,笑着点点头。
何玉漱又叮嘱了几句,嘱咐车夫,李婶和芊儿看好萧惜惜,别让她出了什么闪失。家里这边,只留下宋嬷嬷伺候。
宋嬷嬷刚退出去,萧放就迫不及待抱住何玉漱,何玉漱哎呀了一声,已被压到床上。
到了东市,萧惜惜由李婶和芊儿陪着,四下闲逛着看热闹。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
萧放给过她不少金叶子和银元宝,她现在买东西花钱眼睛都不用眨一眨。
逛到东市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有一座珠玉楼,是全京城最大的首饰楼,卖的首饰样式又多又好看。
萧惜惜自然是要进去瞧一瞧的。
店掌柜一见她样貌不俗,穿戴也是富贵至极,身边跟着丫鬟婆子,就知道她必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忙上前迎候。
这样的主顾如果能发展成长期的客户,那就是财源不断啊。
萧惜惜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看过去,最后停在一排玉篦前,她看上一个白玉镶珍珠的篦子,觉得特别适合她娘。
“掌柜的,给我拿这个玉篦看看。”
“好嘞!”掌柜的小心翼翼地取出玉篦,递到萧惜惜手上。
“姑娘,您太有眼光了,这把玉篦是和田玉籽料雕成,通体无瑕,极为少见,上面镶的珍珠都是一般大小,浑圆无比,这世上只此一件,说是一件稀世珍宝也不为过啊!。”
萧惜惜把玉篦拿在手里欣赏,发觉果然如掌柜所说,色泽莹润,美不胜收。
“我就买这件了。”萧惜惜笑道。这件玉篦戴在她娘的浓密墨发上,一定美死了。
掌柜的一咋舌,暗想,这小姑娘价钱都不问,就说要买,也不知道她出不出得起银子。
他正要开口,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娇喝一声:“慢着!”
众人闻声,齐齐回头。只见一个穿黄裙的女子,带着丫鬟走过来。
萧惜惜一看这女子,觉得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前些时日在富贵楼抢了她包间的一个女子。
来的女子是陈孟兰,她经常陪她姑母陈氏来珠玉楼,也算是熟客。每次前来,都是掌柜亲自迎候,今天她遛了一圈儿,也没见掌柜的人影,走到这边才发现,掌柜在接待萧惜惜。
萧惜惜一回头,陈孟兰也认出她就是那日在富贵楼的女子。
她暗自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平民女子罢了,还什么都想跟官宦人家的姑娘争一争,简直是自取其辱。
陈孟兰走到近前,扫了一眼萧惜惜手里拿的玉篦,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件玉篦我要了,别让不相干的人碰,免得给我弄脏了。”
掌柜的诚惶诚恐,打躬作揖道:“哎哟,陈姑娘,真是不巧,这位姑娘先说要买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玉篦,我们这儿还有……”
陈孟兰一摆手,不耐烦道:“我就要这件,你是掌柜,你说卖给谁就卖给谁,我就看上这件了。”
“这……”掌柜为难地看向萧惜惜。
萧惜惜嘟了一下嘴巴,不满道:“明明是我先要买的。”
李婶在一旁扯扯萧惜惜的袖子,小声说:“姑娘,要不咱们再看看别的,出来时娘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咱们别惹事。”
李婶毕竟上了几分年纪,考虑事情周全些。她也认出来陈孟兰就是那日抢她们包间的女子之一。
何玉漱说过,她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不能招惹。萧惜惜虽然是靖国公的女儿,可现在身份没有明确,若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萧惜惜不情不愿地交出玉篦,眼圈儿都红了。她实在很想买这个玉篦送给她娘。
陈孟兰冷冷一笑,瞥了萧惜惜一眼,阴阳怪气道:“人啊,到什么时候,都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掌柜的不敢得罪她,只在一旁向萧惜惜歉意的赔笑。
“陈姑娘,这件玉篦六十八两,我给您装锦盒里,您是现银还是银票?”掌柜问陈孟兰。
陈孟兰一愣:“什么?你说多少钱?”
“六十八两。”掌柜重复道。
“怎么…怎么那么贵?”陈孟兰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