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些年,萧放总归没让她失望。
李婶奉了茶,萧放又盘桓了一会儿,逗着萧惜惜说了几句话。天色渐晚,他今日才与何玉漱相见,虽说二人早有夫妻之实,可若贸然在此留宿,却是不妥。
何玉漱送萧放到了大门外,萧放依依不舍,温声道:“我家中母亲健在,你再委屈几日,待我禀明母亲,就接你和惜惜回府,给你们一个名分。”
何玉漱点头,目送萧放的马车出了巷子。
即便萧放的发妻已经病逝,可碍于身份悬殊,何玉漱也没想过能嫁给萧放当正妻,只要惜惜不再背着私生女的名分,她就满足了。
第二日一早,萧放一下早朝,就带了十几个人来到何玉漱住处。
他带了几个丫鬟嬷嬷,厨子,杂役,车夫,管家,都是他从府里挑出来的,派过来伺候何玉漱和萧惜惜。
这么多人,何玉漱的小院根本住不下,何玉漱好说歹说,只留下一个丫鬟,一个嬷嬷,一个车夫,其余人等都让萧放打发回去了。
沉羽听到隔壁的动静,越发紧张起来,焦急地对慕容烨说:“七爷,隔壁来了这么多人,一旦被他们发现您在这里养伤,可如何是好?”
慕容烨不以为意,慢悠悠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看看日头,估算了一下时辰。往常这个时候,萧惜惜该来给他换药了,今日却迟迟没动静。
薄情的丫头,见了亲爹就忘了…忘了…,忘了什么,他摇头苦笑。
虽然慕容烨不当回事儿,沉羽却不敢掉以轻心,去给章修送信的时候,跟他说明了情势。
慕容烨不想搬家,章修也没办法,只能又增加了些暗卫,暗中保护慕容烨。
这边院子里,萧放问起隔壁住了什么人。
萧惜惜在一旁听了,心揪了起来。她已知道她爹是做大官的,若被他得知叶公子曾经是江洋大盗,不知叶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她在这揪心,何玉漱却不知,闲闲地答道:“是一位病重的公子,带了一个书童。我看那病公子像是出身大户人家的,许是家道中落,又染了重病,只怕已不久于人世。”
听她这么说,萧放便没再追问。
萧放还有公务在身,坐了一会儿,便去忙了。
待他走了,萧惜惜忙装了些吃食,去看慕容烨。
慕容烨佯装生气,沉着脸不理她。
萧惜惜抿嘴一笑,托着下巴逗他:“是不是怪我来晚了?”
慕容烨不答,她也不生气,故作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找到我爹爹了!”
慕容烨斜眼瞥她:“找到爹就高兴了?”
萧惜惜歪头:“那当然了,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找到我爹。”
她边说着,边把食盒里的小碟子一件件摆出来,都是可口的小吃。
摆完碟子,她熟门熟路地去取了药和白布。
“一会儿我给你换药的时候,你就吃好吃的,就感觉不到疼了。”
慕容烨无奈地一笑,真没法跟她生气。
萧惜惜现在换药的手法已经越发熟练,只是每次看到慕容烨的伤口都不见好,不由心痛。
“我爹爹说,过几日就接我和我娘回府,到时候我每日再来给你换药,就要跑好远的路了。”
萧惜惜打好结,给慕容烨批上外袍,笑道:“不过你放心,我娘常说,医者父母心,就算再远的路,我都会来看你的。”
慕容烨看向萧惜惜的眼神充满玩味。回到靖国公府,她就是权贵人家的大家闺秀了,怎么可能每天跑出来,这丫头真是缺心眼儿。
不过听她那么说,他心里还是极受用的。
慕容烨故意逗她:“那我们可说定了,你不许反悔。”
萧惜惜信誓旦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