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后悔让其他人先回去了,谁能想到她会和苏挚一起在青楼后院翻垃圾呢。不过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苏挚翻到了一个不算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还剩下半盒香。
“应该就是它了。”苏挚试着点燃后更确定了这一点。
二人问过老鸨,柔儿不经常出门,所有物品都是让丹香苑里的杂役出去代买,这香就是出自会京城内的舒念阁,也没人指定,就是闻着香气浓郁所以随手买的,丹香苑里好多人都会用,没什么稀奇。
“这香有什么问题?”从丹香苑出来,孟贤问苏挚,那日很多人都闻到这香了,却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应,无非就是呛鼻子些,总不能是呛死的吧。
“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不过还有一事要劳烦将军”
“都到这份上了,还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尽力去办就是了。”
夜晚降临,孟贤还没睡,在心里算了算日子,估计父亲和哥哥刚进宁州。留母亲一人在宁州,父亲一定担心,必然是快马加鞭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
祖母这几天仍然在与陈家联系,幸好陈安东也忙,就算二人见不了面也不是孟贤一人的错。可孟贤还是不明白,明明陈安东也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两家长辈却一定要牵这条红线。想了想又不想了,儿女情长事小,况且还没有情呢!根本不值得烦恼。
转天,孟贤和苏挚又来到了肃靖伯府。府里一片沉寂,下人都不敢大声言语,只有灵堂前伯爵夫人在为自己的儿子伤心而传出的哭泣声。肃靖伯和夫人知道孟贤和苏挚在调查自己儿子的案子,也没给二人好脸色。
“孟统领,老夫多一句嘴。”
“肃靖伯请讲。”
“老夫也清楚,您调查此案是想让我儿走的明明白白,但您只是羽林军统领,却扣着我儿尸身多日,也是有些不妥吧。”
“案件还未查明,仵作还需多加检验。我会叮嘱仵作加快进度,让方公子早日安息。”
“还有什么疑点,还有什么要查的,肯定是那青楼里的下贱胚子动的手脚。若不是她,我儿还能与谁结怨!”伯爵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激动地挥舞着手,仿佛要掐死谁一般。
“此事还有疑点,仅仅是一个委身青楼的女子,我觉得她做不成这件事。”苏挚从进门就一直没说话,此时也开口了。
方允初夫人,也就是伯爵府少夫人,一直在照顾婆婆的情绪,否则方夫人都昏过去好几次了。
苏挚走上前问:“少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吩咐下人照看方夫人,自己则跟着孟贤苏挚出去了。
“二位大人有什么想问的。”
苏挚和孟贤相视一看,示意孟贤开口问,“我们想问问,方公子生前可曾得过什么病,服用过什么药物?”
少夫人摇摇头,“夫君身体一向很好,近些天也没吃过什么药。”
“他经常去丹香苑吗?”
“这……应该吧,夫君不常回家,也不知道是和友人喝酒还是去狎妓。”
“那他平日都是和谁一起喝酒狎妓。”
她说了几个名字,有几个名字已经提前被孟贤知道并正在查了。
“多谢配合,若是您想出什么疑点,再派人来告知我们。”
离开方家,苏挚和孟贤又讨论起来。
“方允初在会京纨绔中并不出名,平日里也不与人结怨,若是仇杀,那这仇还不好结呢!”
孟贤也点点头,“我也派人查了方允初的一些朋友,目前还没听说有结仇的,连起口角的都少之又少。诶?你昨天有进展吗?”
“那香啊,里面的东西我看了,就是普通的香料,成分没有毒性。”
“会不会我们找错路了。”
“不会,丹香苑的姑娘说了,方允初去得晚,桌上的酒菜点心还没动的就有人来搜查了。可方允初的中的毒药力强,发作时间短,说明就是在丹香苑里中的毒。”又问到,“方允初的小厮呢?”
“会京县牢里押着呢,方家人不想看见他,恨不得把他给自己儿子陪葬呢。”
“我们去看看。”
没有一座大牢是舒适明媚的,会京也一样。犯人没有床睡,只有几层稻草。会京偏北,倒不至于潮湿,可牢里也阴冷的很,偶尔还有老鼠兄弟“作伴”。
方允初的小厮叫二顺,这里没人跟他说话,此时他正蹲在墙角发呆。
牢头将孟贤和苏挚带过来,粗暴地敲着锁链,“诶诶诶!贵人来看你了。”突然转头又换了副嘴脸,“您们慢慢问,我这就出去,有事儿您叫我。”
苏挚将问方少夫人的问题又问给二顺一遍,可得到的结果没有改变。
孟贤提醒他:“我希望你可以知无不言,毕竟如果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