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就在疏雨轩好好歇着。”
顾念低声答好。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李玉真与胡掌教应当还有旁的事情要说,这便让顾念先退下,还说本打算留她一块儿午膳,今日作罢,来日方长。
顾念带着清心与李玉真别过,慢吞吞地回了疏雨轩。
人一走,胡掌教徐步上前,李玉真瞧了她一眼,无奈叹:“以我看,母后这多虑多疑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胡掌教没言语,李玉真继续道:“我瞧她面善,性子也乖顺,不是什么不规矩的心机之人,母后偏得让姑姑你再跑一趟。说说吧?我估摸着必然没什么毛病。”
胡掌教抿唇轻笑:“少夫人模样端方,身体康健,自然无虞。只是太后娘娘疼惜世子,本来婚仪从简她已觉得不妥,想着世子爷如此大义明事理,这不也想求个大家安心。”
李玉真挥挥袖,听不惯她这番托辞,刚端起茶盏,胡掌教却道:“只是……或因婚事仓促,去授礼的宫女也没交办好,老奴方才摸脉,世子夫人还是完璧之身。”
李玉真一口茶刚入口,不由一怔,忽而呛在喉咙里,惊得她即刻放下茶盏,丫鬟忙上前替她顺气。
胡掌教:“殿下慎重。”
李玉真按着心口,“此事可真?”
胡掌教点点头,李玉真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
她知晓大婚当晚的喜帕并无落红,那日钱嬷嬷前来禀报,甚至还有几分无端的猜测,可她生性磊落,从不愿将人往坏处想,便让钱嬷嬷再看看情形。
所幸也不过是第二夜,钱嬷嬷便递来了落红的喜帕,不好的揣测就此消散。
钱嬷嬷之所以如此慎重,自然也因定亲前并没有派人去顾家仔细验身,可待这回确认过后也没再深究。
如今胡掌教却说顾念仍是完璧之身,那……
李玉真一怔,忽而抬手轻招她上前。
胡掌教不明所以,俯身凑近,只听李玉真压低了嗓音:“不会是少珩身子有毛病吧?他自幼出入沙场,刀枪无眼的……”
胡掌教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她连连摇头,趴在李玉真裙角,声音极小:“殿下慎言,据老奴查阅医事载录所知,世子爷身精体健,绝无忧虑。”
李玉真旋即清了清嗓子,挥退屋内众婢女,还让人关紧了门,这才放心问:“这不应该呀,钱嬷嬷明明拿了喜帕作验,他何须做这场戏?”
胡掌教为难道:“许是……许是二人并未圆房,又怕规矩刁难。世子爷本就不沾风月,少夫人不懂规矩自然不敢开口。”
李玉真:……
胡掌教稍一迟疑,察言观色,随后道:“殿下不急,想要促成好事倒也不难。”
李玉真转眸望着她。
胡掌教低声:“太医院的合欢酿时有用处。”
李玉真诧异地眨了眨眼。
她出身皇族,当然知晓合欢酿并非淫|邪之物,此酒乃由后宫太医院判亲制,绝不伤身,许多新选秀女初次侍寝惯常会奉用。
而初婚男女大多懵懂,向来又尊受克己复礼伦常礼教,以此浓情也为洞房增添情|趣,于皇族颇为盛行。
二人一拍即合。
胡掌教离开后不久,侯府又来了两位宫女,过后,钱嬷嬷被叫去了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