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独释看着一切,就跟看热闹一样。
三年前的康沁枫就不喜应惟渡,想必三年后也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人家都给忘了。
应独释下了结论。
看得好好的,眼前突然多了片雾气,应独释“腾”地坐直身子,等雾气散开,眼前的场景又回到了康沁枫和母亲席芸一同聊天的场景。
席芸叹口气,满心满意的不愿:“就算应家提亲,我们这边也可以从家中找其他的适龄女子,听说应惟渡有点样貌,必然会有姑娘愿意嫁他,你何必、偏偏把枫儿推出去?”
“你以为是我不想吗?人家指名道姓,就是和枫儿提亲,事先又何曾同我商量过?”康缪瑅看了眼女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如何舍得把女儿托付给那么一个不靠谱的女婿?
三年前见过一面,但是只觉得那小子机灵、有几分城府,谁知道,那些城府、那些心思,竟然用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唉。
康缪瑅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你滚出去,在这唉声叹气的,惹人烦。”席芸踹了他一脚,将人赶走。
康沁枫又在屋子里和母亲说了说话,见席芸疲倦,便离开了。
康沁枫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想到方才父母的话,不觉轻念出声:
“应家……应惟渡……”
感觉很耳熟,但就是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罢了,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据说应家为了准备这次提亲,足足准备了三年,在她成年那天才正式登门拜访。
当然,康沁枫全程都不知道。
吃过午饭,感觉心情还是有点闷闷的。
于是康沁枫准备出门散散步,偷偷溜出去的。
他们说马上就要订婚了,不让随便乱跑,真是讨厌。
明明以前没订婚的时候也不让她乱跑。
刚出门不远,她本在看路边的小摊又上了什么新式样,不小心听见旁边,有一男子背对着她,拦住路人问路:
“你好,请问您知道康家怎么走吗?”
康沁枫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询问:“你是要去康家吗?”
那男人转过身,康沁枫一眼就对上了那人湛蓝的眼眸,透彻明亮,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人穿了一身宽松的素色长袍,蓄着淡蓝色的长发。
被拦住的路人见是康沁枫,笑着道:“问康姑娘吧,那是她家。”
“哦哦,多谢,”男子对路人点头感谢后,面向康沁枫,再次开口询问:
“你好,请问你能带我到康家吗?我提前递过拜帖。”
声音也好听,就像是清水润过美玉,柔和、清澈。
独烨见她不动,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纤长白皙。
康沁枫忙回过神,有些结巴道:“啊、是,跟我来吧。”
呼,怎么能这么失态。
康沁枫拍拍自己的脸,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生的真好看啊,竟然是蓝色眼睛,眼睫毛好长。
男子见她盯着自己看,眯了眼微笑,用手指指自己,道:“姑娘可称我禅号独烨,单名一个霁字。”
康沁枫愣了,禅号?
“您是禅师?”
独烨微笑点点头:“这次受应家嘱托到康家。”
“可是您……”康沁枫的目光不自觉上移。
明明有头发……
说到这个,独烨苦笑一声:
“师父道我佛心不足,还不可进行皈依佛门的仪式,只让我出来历练,时机到了自会削发入佛。”
康沁枫默默听着,不发表意见。
“那您这次来我家,是要做什么?”
“应家本是请我师父进行订婚之前的洗礼仪式,可惜我师父年纪大了,此次便由我代劳。”独烨无奈笑道。
康沁枫掩嘴笑了,想,他跟一般的和尚不一样呢。
烨烨震电,不宁不令。——《诗·小雅·十日之交》
烨,是光辉灿烂的意思呢。
独烨暂时在康家住下,洗礼预计持续三个月之久。
这时候康沁枫发现,每次她偷偷在他身边,在他认真默念佛语的时候,她的视线总是跟着独烨走的。
可是一直安静旁观的应独释皱了眉。
因为刚才只有她一人能听见的提示音响起:
“应独释,解锁油桐花。花语--情窦初开。”
是那个机械音,不是师父。
应独释有些疑惑地掏了掏耳朵,心想,难不成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
不知道从哪传来一道声音,冷冷的,又好像是嘲弄。
“谁?”
应独释立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