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娇宫内,凤梨和白芷两个大宫女小心翼翼的垂手站在外殿,隔着薄薄的纱幔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
娇小的女子说了什么话之后气鼓鼓的迈开腿就要往外走,没走几步,洛时卿懒懒地抬手扯了一下床榻侧的铁链。
前面的小家伙被带的一个趔趄,摔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后面的人还在低低地笑。像是在逗弄刚刚蹒跚学步的小猫咪,时不时就拽一把锁链。
林允南终于忍无可忍,眼角余光瞥见洛时卿信手放在挂壁上的赤焰。再起身时抬手将剑取了下来解开裹在剑身上的层层布条,昏暗的内殿清晰可见剑上上隐隐散发的炽热之光。
真是把神剑。
林允南右手握住剑柄——
林深早就听得殿内的动静,带着自己的护卫闯了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上前便要夺了林允南手中的赤焰。
“不碍事,你们退下。”洛时卿出声。
“这......”林深犹犹豫豫,这不是讨好娘娘的时候啊陛下,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退下。”
林深额头冷汗直冒,硬着头皮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内殿门口处不肯在退了。
这厢,林允南用力一拔,长剑纹丝不动。
她不信邪的再用力,还是不动。
很好,现在连一把破剑都能爬到她的头上欺负她了。
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膀轻轻罩在她的右手上,握住她的手一气呵成把出通体赤红色的剑身。
赤焰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兴奋的嗡嗡直鸣。
“这样,学会了吗?”隐隐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林允南眼睛微微眯起,反手刺向洛时卿胸口。
男人轻巧的躲过,衣摆掀起一阵冷风。
林深额头青筋暴起,他不曾知晓林允南同陛下的种种,真是红颜祸水,这般拿着陛下的赤焰玩闹一样。
连连几剑刺空,连洛时卿一片衣角都未曾挂到,林允南脚尖一点,整个人在半空中转身以一个极其刁钻地角度连人带剑俯冲。
她显然在慢慢预判洛时卿的闪避位置。
林深一惊,这个疯女人还真的猜准了。
下一刻,她被圈禁入属于他的领地,赤焰脱手,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炽热,鲜活的心跳声异常放大。
“药王爷的剑法是同谁学的?”他的声音响在耳畔,尾音很自然的拖长,无法言说的慵懒,分明没把她这点拿不出手的剑术放在眼中。
虽然未曾听清两人之间说了什么,林深放下一颗心默默退了出去。
林允南垂眸,好像那年风雪之中救下的那个少年与她遥遥相对。
当年那个小小少年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那般不入流的剑术;来保护他了。
心口处一酸,铺天盖地地疼痛袭来,像是海浪的浪潮一浪盖过一浪,她眼前一黑险些跪倒在地,报应还是来了吗?不要爱上他,不能对他动情,你要离他远远地,洛文舟的话仍旧在耳边回响。
御医院的御医跪了一地,老御医在前排打头阵,众人皆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谁知道陛下新接进宫的娘娘身子骨那么娇弱,娇弱就不说了,他们这群资历深的大夫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心绞痛。
这下好了,陛下发怒。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整个御医院陪葬。
待到夜深人静,林允南悠悠转醒,圣旨一下,殿外的御医们才得以逃过一劫,揉着跪得酸麻的腿三三两两地搀扶着回家去了。
林允南迷迷糊糊醒来,转头看到坐在自己的床榻旁的男人,心口一颤。
凤梨白芷早就备好了白粥点心,见到主子醒了用银针一样样试过后端上来。
“好好照顾她。”洛时卿揉了揉额头站起身边往外走边交代着,薄荷那边应该也回来了,有些要紧的事要汇报在他的书房等许久了,他还要去处理一下。
“陛下。”前脚迈出锁娇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白芷缓步上前,有些顾虑地看着洛时卿身侧的一众宫女侍从。
他心中了然,挥退左右:“有什么事说罢。”
“陛下,小女被福广公公接进宫之前曾是百鸟族白羽一族的子民,对于百鸟族的契约之术略微了解,奴婢瞧着娘娘今日那番心口绞痛晕过去像是契约生效。”
洛时卿闻言微微拧眉:“她确实之前去过百鸟族。”
“百鸟族族长可以同鸟雀交流,故而掌握着一强大的信息网,想要得到百鸟族情报的人需要签订契约同族长交换。”白芷缓缓道“今日听闻御医大人们那番说辞奴婢更加确信娘娘是受契约之术所困了。”
原来如此,这些契约之事当年她分毫未曾同他提及。
“可有什么办法破了这契约。”
白芷摇头,“只有让契约者将契约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