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袜子跳下床迎着冷风跑了出去。
脚下是刺骨的冰凉,她本就体质偏寒,如今下过一场雨,山风都带着湿气侵入骨髓般得湿冷。
她裹紧了外头薄薄的纱衣,不由得一阵后悔。
四周是一排排一模一样的小木屋,隐约露着蜡烛的火光。
她赤着脚一间间的找过去,隔着门板听到里面士兵的交谈声大笑声。
夜风呼啸而过,她抱紧双臂在一间小木屋的背风出缓缓坐了下来,双脚已经冻到没有知觉了分不清是疼还是冷。
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在脸颊上淌过生疼生疼的,她像个被遗弃的小猫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蜡烛的火光被灌满屋子的风吹灭,洛时卿撑着头,对着打开的屋门。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那双绑着铃铛的小靴子上。
下一刻就冒着夜风冲了出去。
“将军。”在门口守夜的黑鹰连忙跟上,显然他也没明白这大晚上的这俩人在搞哪出,一个接一个往外跑。
“刚刚他人呢?”洛时卿步履飞快。
“什么人?”黑鹰还没反应过来,出身北疆的他向来看不上那种娇气柔弱的贵公子小少爷,如果不是有洛时卿在,他定不让那个少年进入天山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