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后面有渊王府的侍卫追过来了。我瞧着他单枪匹马,就调了几个护卫去拦他,结果不但人没拦住,反而接连折命,还被这小子追了上来。不要命的往咱们马车上撞。”
渊王府侍卫?
听闻这话,她从车窗探出小脑袋,往外瞅了一眼。
残阳似血飘散了漫天,染的云朵绯红如梦,远处苍茫长河落日圆。为了掩人耳目,池木遥这车队削了护卫人数,只拉了一辆马车。
此时他们的马车正奔驰在羊肠小路上,路的两侧野草连了天,显然不是经常过人的商路。
少年一身白衣如雪骑在落雪上,披着深色的大氅,身后背着一把用布裹住的剑,残阳在他身后汇聚成金色的霞光。
落雪是圣上赏赐给渊王的宝马坐骑,日行千里,疾疾如风。落雪的速度可不是普通的战马就能比拟的。
少年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是洛时卿。
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不过是本着爱美惜才之心想着把他招揽道身边效力,没成想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危难关头出现这般救她。
她的一番虚情假意的利用,实在不应该换得他这般付出的保护。
落雪慢慢地逼近马车,嗅到了林允南的的气味,兴奋地哼哧哼哧的打着响鼻。
“公子,我去。”眼看洛时卿逼近马车,南雨站起身。
“不必,我来会会他。”池木遥眯起眼睛,茶瞳中杀意尽现,翻身立在马车车顶,衣袍在狂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两个如此惊艳的少年眼神在半空碰撞,激起无形的火花。
一个温润如茶,一个炽热如火。
洛时卿反手解开背后的用布条包裹住的长剑,这是母妃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了。不到万部得以,不想让它公之于世。
但是眼下,他要护的人还在车上。
布条在烈烈狂风中展开,像条灵巧的白蛇钻入他身后的金色晚霞之中。
布条层层解开,竟然是一把通体赤红色的剑,宝剑出鞘,剑身艳烈似熊熊燃烧的赤焰。
正是此剑的名——赤焰。
漫天野火烧不尽,千淬百炼方成剑。
洛时卿手持赤焰,解开大氅挂在马鞍上,落雪通人性的放满了速度同马车肩并肩。
剑气刀锋,狂飞乱舞,白衣同那抹翠绿交缠在一起,招招直逼对方的死穴,却都避开马车。
池木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通体乌黑的朴刀,黑玉般的剑锋割裂空气直袭洛时卿的胸口处。
赤焰长剑回锋挡住这一击,池木遥的力道之大,震得他手臂隐隐发麻。
他必须要救出林允南,必须。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赤焰撤回防守,剑尖带着摩擦出的火花不管不顾的往前连击,不用剑法剑谱,分明就是玩命的进攻。
白衣上被朴刀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长短不一,狰狞地裂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在洛时卿这般死追乱砍之下,池木遥虽未受伤,却也有些应接不过来。
真是养了一条疯狗。
仿佛是受到了主人鲜血的刺激,赤焰剑尖发着逼人的红光。
朴刀挡住赤焰发狂的攻势,洛时卿眼眸发红,竟抬头就朝着池木遥撞来。
两人双双跌下马车,这一撞太狠,洛时卿脑袋嗡嗡作响,口鼻里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淌下来,一袭白衣早已变得血迹斑斑。
被他这不要命的一撞,池木遥也没讨到好处,他还未反应过来,疯狗已经举着赤焰披头砍了过来。
“主子!”南雨急忙勒马停车,抬手为他当下这一剑。
马上上没了看守林允南的人,只剩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绿茶。
落雪兴奋地将马蹄跺在地上,马头从窗口探进去叼林允南的衣角。
顾不得换衣服,林允南抱了车上的茶壶,在绿茶的惊呼声中从车窗翻身出去,骑上落雪。
落雪立刻撒丫子往车后跑去。
南雨替池木遥挡住一剑,起身去扶自家主子,却听得耳边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茶壶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碎了个稀巴烂。
“时卿!”瞧见南雨晕了过去,林允南伸手去拉地上的少年。
洛时卿眸间一派肃杀之气,听到声音,抬起眼睛,一双杀红了的眸子那般安安静静地盯着她,他努力的弯起唇角对她扬起一个笑容。
下一刻,朴刀从他的胸膛穿过,热血有几滴喷溅到她的脸上。
“快......走......”他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反手拍在落雪的马屁股上。
落雪扬蹄长嘶,声音凄惨,仿佛通晓人意的它也知道这位同它并并肩作战过的少年,回不去了。
洛时卿提起赤焰站起身,摇摇晃晃挡在池木遥身前,至死,也要守护身后之人。
“你道他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