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他们来到巴乃的当天,就一路问到阿贵的家里头,这个村子里头也只有他这里能够住宿。
阿贵四十多岁,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有两间高脚的瑶族木楼,一座自己住,一座用来当旅馆,在当地算是个能人,很多游客都是他从外面带过来的。
晚上,吃饱饭足的胖子,喝得舌头都大了,他望着多出几个身影的阿贵,嘴上嘟囔着,“老大哥!你这里山好水好,我…我不走了!你把两个女儿嫁给我吧。”
阿贵只是一脸老实地笑着,他看着胖子抖着手,把手指着他的两个女儿,眼睛睁大,“小鱼…妹妹,你,你怎么来了?我就说……嗝…”
吴邪神色疑惑,抬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海棠,站那里的明明就是两个瑶族姑娘,胖子只指着阿贵那高挑点的大女儿,张嘴就胡言乱语。
吴邪摇了摇头,怕他乱说话得罪人,忙把东西扒完,帮阿贵两个女儿收拾,让胖子自己一个人待着吹吹凉风清醒一下。
胖子在楼里到处瞎溜达,意外地在一堆灰白老照片中发现了陈文锦和一个瑶族男子的合照,拉着吴邪过来看。
吴邪看完,立即问阿贵,“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阿贵过来看了看,“几十年前。”他指着那个穿着民间服饰的男人,“这是我的阿爸,这个女的是考察队的人。”
胖子看着吴邪着急地拉着阿贵问来问去,醉意醒了几分,他对阿贵说,“我们几个人就好这个,你别介意,您就说给我听听,我们给钱,给稿费,千字三十。”
阿贵一听有钱,立刻就来劲了,忙招手叫他女儿过来数着字,把事情和他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胖子听着阿贵拖拖拉拉地说完,陈文锦曾经带着考古队来到这里,最后带着十几箱东西的事儿,十分兴奋地问道,“是哪一年的事情,你记得么?”
阿贵点了点头又讲了起来,吴邪在旁边问,你是本地人,那山里,你们当地有没有什么说法?能有什么东西?
阿贵自己也不太清楚,就说了些老人知道的事儿,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你们也感兴趣?”
“相当有兴趣”,胖子诚恳道。
接下来的琐碎路线,胖子只是听着,似乎是酒劲又上来了,也不太搭腔。
等阿贵离开,立即压低声音,“他娘的那帮考古队神出鬼没,白天不见人,临走还带走那么多东西,明显这羊角山一带有一座古墓啊!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咱们旅游来的,却得了这个消息,怎么样?两位,咱们是不是该顺应天意,顺手就把这斗给倒了?”
吴邪不情不愿的说了两嘴,他只是真的不愿意再下地,劝胖子不要那么激动,免得给人瞧了出来。
阿贵回来的时候,胖子拉着他东问西问,吴邪怕他一时昏了头,说了不该说的,灵机一动,凑到他耳旁问道,“哎,你刚刚——怎么就指着人家小姑娘喊冷鱼啊?”
胖子愣了一下,张了张嘴,被吴邪这么一问,卡壳似的说不来话,阿贵本来就被他缠的烦了,连连说天色晚了,讨要千字三十的消息费,胖子爽快付完,他就走了。
吴邪和胖子打了招呼,就和张起灵先进屋里头休息了,他们前几晚都睡得不好,这会儿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倒是很快就睡着,徒留胖子一个人在饭堂。
胖子坐在窗边,夏天的山风吹过挂在房前的灯,灯泡和四周大量的虫子一起晃动,光影斑驳,晃得他更加晕眩,清爽的风又吹走了他的一片燥热。
胖子入定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突然“靠”了一声,非常郁闷,“这么一两句话的事,这龟儿子竟然能讲掉我三百块钱。”
他们一觉睡到隔天中午,吃过饭后才去到以前张起灵住的地方,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张起灵皱着眉头直说不对,最后拆了床下木板掏出了一个黑箱子。
原本他们想把箱子先放在原处,但是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虽然箱子保住了,但是人却跑了,胖子意外的打开了箱子,里面只有一个奇怪的铁疙瘩。
他们的行动被几个村民发现了,胖子示意吴邪他们先回去,等晚上再来,等他们回到住的地方,吴邪耐不住准备出来看看情况,结果树下坐着几个老人,越聊越欢,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吴邪恹恹地摇着芭蕉扇,被热的都快没力气,他看了一眼满身汗湿,岿然不动的张起灵,心想这冰山一样的酷哥,同样挡不住广西的大太阳。
胖子在北京待久了,完全没法习惯这里的湿热,更是难受,便对他们说,“走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出去走走,找条溪泡着,否则我非馊了不可。”
他们按照村民的指路,果然找到一条清凉的溪水,还离张起灵住的地方不远,吴邪和胖子一头扎进水里,张起灵也放松的打起了瞌睡,却没想到张起灵住的楼子居然起了火。
高脚楼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火势极大,热浪冲天,根本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