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油杰走远后,我没力气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毫不犹豫地将递过来的水拧开连喝了好几口——这味好像不太对,怎么有一股芥末味?卧槽我下意识表情扭曲地将水喷到了正蹲在我面前的五条悟身上,如果没猜错这个水就是这个幼稚鬼递给我的。
“自作自受”哨子姐将没有加过料的水给我毫不掩盖的嘲笑着五条悟“我记得你几年前就做过这个”
“是在歌姬的水杯里”冥冥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和哨子姐一唱一和地嘲讽五条悟。
真希姐表情扭曲拿起那瓶被我喝掉的水又看了看五条悟“这家伙真的是我们的老师吗”
“开个玩笑嘛”他拿起胖达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谁知道怜奈对芥末反应这么大”
“鲣鱼干”狗卷这次惊奇地站在了我这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我——桃子味的,……不会是上次我给他当谢礼的那颗吧。
……这糖我是收还不收,这毕竟是我给他的谢礼,但要是不收他会不会太尴尬……
“谢谢狗卷学长”我尴尬地解开包装吃了起来“桃子味的”
没过多久我就能站起身正常活动了,我跟着狗卷他们一起回了宿舍,而五条悟他们则被夜蛾校长叫走去开了会。
就在我准备去楼下厨房拿些食物时外面意外的下起了雨,这让我瞬间坐回了窗台上,我看着外面的雨有些出神,阴沉的天气最容易让人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
尽管记不得母亲的容颜,但我稀少的记忆中还是记得母亲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人,她热情,勤劳甚至强,而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残暴,冷漠,我实在看不出他有多么爱母亲,我讨厌他,更恶劣的,我恨他。
后来,时间带走了母亲,而我那个糟糕透顶的父亲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甚至还过着优越的生活而且毫不担心后继无人。
母亲去世那天除了我没有人悲伤,她甚至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她走前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心疼。
一阵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的回忆,我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嘴里念叨着来了稍等的礼貌词语将门打开——是狗卷学长,他穿着睡衣,他的嘴边有着紫色的花纹,那应该就是咒言师的遗传,紫色的花纹衬得他更加白皙……好涩啊。
“狗卷学长?有事吗”我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勉强从难过的情绪挣扎出来撑起一个微笑面对他。
“鲑鱼”他拿出手机打出了几句话递给我【一起去楼下吃饭吗,真希他们都吃完了】
“啊?嗯好啊”我尴尬地卷了卷头发,悄悄地叹了口气将门关上和他一起下了楼。
我们两个一并齐走在走廊上,我偷偷地撇了撇身旁的狗卷,他面无表情地走着似乎并不想对我说些什么,这气氛真的比我和苍介相遇还尴尬。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我也一声不吭的和他走着,第一次觉得从房间到厨房的路程是多么漫长,就在我准备再偷瞄他的时候他正在看了看我……更尴尬了。
他拿出手机打了几句话朝我举了过来,上面写着【怜奈占卜是可以诅咒的吧,有因为这个咒到不想咒的人吗】
“啊?胖达对你说的吧,对我小时候就是在高专长大的,我初中那会儿我经常趁他们繁忙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到街道摆占卜摊,当时我不知道自己的占卜有诅咒的意思”我看了看他随后抿着嘴说着事情的经过“我前前后后诅咒过十几人吧,我之所以知道自己诅咒了他们是因为最后一位在我说他会马上死时他死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紫水晶的眼睛让人不禁把整个故事都吐露出来,他也盯着我看了片刻——!像五条悟一样一言不合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也有过”??他能说人话啊????
“学长你能说话啊”我走到前面转身看着他意想不到的歪头问着。
“可以说一点咳咳”他说完话后急促地咳嗽起来,我慌忙地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后背“鲑鱼”他朝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学长打字就好了,别伤害自己身体啊”我余惊未了地看着他,他看上去真的感觉是最容易死的。
在我们来到一楼时,五条悟哨子姐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五条悟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说磕到了。
“晚上好怜奈棘”五条悟抬手向我们问好“过来过来有东西给你们俩”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蓝色的戒指盒不容我拒绝的放到我手里,我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观察着盒子,上面刻着字——望月锦织,是母亲的名字。
我颤抖的打开盒子,不出意外里面是一个戒指,与别的戒指不同,原本该嵌宝石的地方被换成了一个缩小版的水晶球,蓝色的烟雾在球里打转。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五条悟无声的询问着这是什么。
“带上试试”他挑了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顾自说着“这是望月锦织也就是你母亲的遗物,至于作用嘛,有带塔罗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