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诱我来劝,此不是计妙又是如何?”
“讨厌!”周芷菡嗔怒挥拳,轻轻的砸在刁海洛的胸口,两人打闹一阵,心生蜜意,便拥在了一起。
“海洛哥哥三妙之论,层层递进,松弛有度,芷菡愧不敢当。”周芷菡靠在刁海洛怀里,说道:“海洛哥哥才华横溢,又如此了解女子心思,难怪那高傲的侄女会落在你的手里。”
“我与婷儿是生死之交。”刁海洛说道:“芷菡对我亦是独一无二。”
“既然如此,那海洛哥哥与怡儿姐姐明日登府拜访吧。”周芷菡说道:“我爹爹想要见你,你可得好好表现。”
“怡儿也要去吗?”
周芷菡捏了一下刁海洛的手臂,似笑非笑道:“你以为呢?海洛哥哥真是坏透了,真是风流多情呢。如今还想娶我侄女进门,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刁海洛自知理亏,内心纠结,不知如何言语。
“好啦,海洛哥哥无需自责啦。”周芷菡温柔的摸了摸刁海洛的脸颊,安慰道:“为人处世当求问心无愧,无惧世人闲言碎语,海洛哥哥不愧于本心,大胆追求,才为良善。我侄女当世女杰,我尤敬佩,今后互称姐妹又有何妨?”
“芷菡......”刁海洛激动的握住周芷菡的素手。
“这件事我定会助力,以成海洛哥哥心愿。”周芷菡说道:“我爹爹老成持重,我之事尚且难言,侄女之事只待日后有所转机了。”
翌日一早,刁海洛携逸怡儿于周府拜访。
待下人通报后,周芷菡急匆匆的赶了出来。今日周芷菡难得身着华丽裙装,金钗步摇,云锦缎带,面妆精致,华贵无比,突显名门小姐的尊贵之气。
“哎呀,怡儿姐姐,你怎么这个打扮?”周芷菡拉着逸怡儿,说道:“去我闺房,我来为姐姐梳妆打扮一番。”
逸怡儿不喜亦不善打扮,常着武服劲装,腰悬一把佩剑,干练清爽,她不解道:“我这打扮有何不妥?”
“府上有尊贵客人,姐姐这样太失礼啦。”周芷菡推着逸怡儿往内走,回头叮嘱刁海洛道:“海洛哥哥直接去正堂吧,我爹爹等候多时。”
周府正堂之上,周爔谷坐在次坐,而一位华服男子正坐于主座。
华服男子面目苍白难有血色,两鬓微白,身形枯槁,仿佛病体在身,而呼吸有度,仪态自如,尊贵之气隐显。
“你我少年即位,时光荏苒,如今人过中年,物是人非,不禁哀婉叹息呀。”华服男子微微一叹,透过堂门远眺堂外景色,若有所思道。
“陛下何处此言?”周爔谷说道:“常言道枯木逢春,陛下龙体既愈,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枯木逢春,亦是积重难返,风雨飘摇呀。”瑞木舜仰着头,微闭着眼,缓缓道:“朕为了身体蹉跎时光,疏于国事。如今朕的两位皇子相争,党争激烈。爔谷,朕与你幼时相识,可为至交,你不妨为朕谋划一番,两位皇子,谁能堪当大任?”
“疏不间亲,臣不敢擅言。”周爔谷行礼道。
“你我知无不言,但说无妨。”
“容臣直言,陛下心中应已有答案。”周爔谷说道:“否则陛下亦不会屈尊下鄙府了。”
瑞木舜哈哈大笑,拍了拍周爔谷的肩膀,“好你个周爔谷,让你统领军策省真是屈才了。”
见两人相谈甚欢,刁海洛于门前静静等待,不便打搅。瑞木舜撇了一眼,忍不住仔细端详了起来,微微点头,周爔谷又对瑞木舜说了什么。瑞木舜朝刁海洛招招手,说道:“那位小友,快快请进。”
刁海洛整理仪态,步调有致,入堂觐见道:“周洛拜见陛下。”
刁海洛起身,又朝周爔谷拜道:“参见周家主。”
周爔谷满意点头。瑞木舜笑道:“这位周小友,朕的身份你何以知之。”
“在下妄自猜测。周家主为一家之主,总领军策省,乃三军之帅,已位极人臣,而寻常接待该以主座待客,如今次于客座,便可知陛下身份。”
“不错。”瑞木舜眼神一闪,说道:“刁海洛,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作周家人了吧。”
刁海洛听罢却没表现出惊慌,拜道:“在下无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无妨。来人,给海洛小友赐座。”瑞木舜一挥袖袍,一位内侍端来一个小锦凳,请刁海洛坐下。
“爔谷告诉了朕你的来历。”瑞木舜说道:“初启天泉道,三宗立大功,会试压群雄,海洛小友,你为周家办的事可谓惊天动地呀。”
“周家待我有知遇之恩,海洛自是尽力报恩。”
“哦?朕倒是觉得你是为了那周芷菡吧。”
刁海洛脸一红,说道:“我与芷菡两情相悦,自是难报恩德。”
周爔谷听罢苦笑一声。瑞木舜看着老友的神情,安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周府的掌上明珠,可不能蒙尘。”